惯例就是规矩,规矩就是,江宁只要不下台,稷下学宫就不会准许任何超出元婴境的强者对他下手。
他也就可以一直在台上。
而这,就是左心兰给江宁指的路。
江宁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成为此次清谈会的证道第一!
只有成为了证道第一,他才能吸引更多大势力的青睐,厉家虽是隐门世家,实力浑厚,但也不是没有对头。
只要厉家的那些对头愿意出面,江宁就有了活命的机会。
彭尚明白了稷下学宫的态度,不在说话。
再说下去,那就是是自取其辱。
江宁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
说到底,彭尚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他手持火桑戟,腰板挺的笔直,环顾四周,朗声道:“还有哪位道友想上来与我相互印证道心的?”
台下熙熙攘攘,却无一人敢上台。
江宁的生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连突破到阳神境的厉空杀都被他打死了,自己这些人上去,不是赶着投胎吗。
见没人上台,江宁也有些尴尬。
名头都是打出来的,自己要是就这么站在台上拿个证道第一名,传扬出去,好像不怎么威风……
想到这,江宁眼珠转动,朗声道:“那要不这样,我自缚一手,谁要是能让我动用双手,就算赢,如何!”
他手中火桑戟转动,化作流光钻进腰间的芥子袋中,然后将左手背在身后,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此言一出,台下的年轻天骄们顿时骂骂咧咧。
什么意思,真以为自己能跟少年至尊一样,单手横推十天骄吗!
台下,一位世家子弟挂不住颜面,纵身一跃,上到了擂台,道:“贼子休要猖狂,且让我来告诉你这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眼前一花。
接着,整个人就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身子,身上华丽的衣服被磨损,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场中一片哗然。
“不是吧,他才刚上去,就被一脚踹下来了?”
“都没动手的吗?”
“这谁敢跟他打,我不上,打死都不上!”
江宁听着他们的嘀咕声,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
“驴草的,太高估他了,这下他们估计又不会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