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边疆战事告急,历经酷寒,这场仗,初凡打得不容易啊!”
既为生死之交,这件事也始终悬在梁紫阳的心中,“大哥,放宽心吧,相信三弟,自有春回大地的一日!”
“我也盼著好消息,可是三弟那性子。”赵念安一叹,“有时真拿他没办法!”
梁紫阳神色一正,“三弟闯祸了吗?”
“闯祸倒是没有,只是两军还未开战,就跟西夏回鹊部落的首领潘罗定了生死约。”
“潘罗?!”梁紫阳微惊。
“是啊。”赵念安觉得头疼,“你应该也没料到这个庶出、年幼被送进汴京与我们三兄弟共学的小子,现在竟然一手掌握了回鹊部落的大权,他与三弟昔日同窗,如今竟走到兵戎相见的一日。”
梁紫阳沉默了一会儿,眉头轻蹙,“战场本无情,纵是旧识,今日也是各为其主,敌国之人,势不并存,只是生死约是怎么回事?”
“潘罗向来自傲,咱们的三弟也不遑多让,大军还未开战,便邀潘罗一聚,潘罗胆子也大,就这么单刀赴会,两人先礼后兵,三弟承诺月内必攻下回鹘部落,不然按军法斩处。”
梁紫阳睁大了眼,“纵使天寒地冻,大军停滞不前,战局暂无转机,三弟也不该如此莽撞!”
“是啊,他是不该。”赵念安叹了口气,“初凡以话相激,看潘罗是否会沉不住气,只是这步棋下得太险,一个月后……三弟或潘罗,其中一个一定会拿项上人头来见。”
虽然赵念安一脸平静,但是梁紫阳心里明白,他同自己一样忧心。
“只可惜我一介儒生,对兵法一窍不通,对于此事,我使不上力。”
赵念安忍不住笑了出来,“带兵打仗我是从没指望过你,我只想收你为天子门生,翰林大学士,立朝堂之上,辅佐我便成。”
若是以往,梁紫阳一定四两拨千斤,一笑置之,但今日——
“若皇上真需要我,我就听皇上的安排。”
赵念安有些诧异,但神色随即一正,“朕可不给反悔的余地。”
“紫阳明白。”
赵念安笑得开怀,“三弟的生死约让人心焦,你的让步倒令我心头畅快了些!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
梁紫阳嘴角一扬,“瞒不过大哥,我向来不乐于过著受人注目的日子,今日出仕,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我娘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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