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其实还会多问一个,会问管家什么时候把白芷琪给送回来。
但自从做精神鉴定后她就再没问过了。
或许是想借此机会就顺势的摆脱掉那个对她来说就是个会分走丈夫宠爱的小拖油瓶。
也或许是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实话实说也觉得不好意思,就不再多问了。
与其被捆绑在一起苦苦纠缠,倒不如早早的就放手。
管家依旧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进房间后把窗帘拉开后,落日那美的不像话的渐变色的晚霞如同一副被打翻了暖色颜料的画作一样,洒进了房间。
“白小姐,请你过来。”
下一秒,管家冰冷无情的声音打断了白韵琴对那晚霞的着迷,手往窗户这边请着。
白韵琴狐疑的皱了皱眉。
窗外除了那晚霞,就是楼下裴家院子内外那开的茂密的绿植。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白韵琴警惕的没动作,缩了缩稍微露出在被窝外的脚趾,眼神躲避开管家那公事公办的视线,别过头。
“为什么?”
“你要是还想见到你的丈夫的话,就乖乖站在这。”
管家按照黎烟的原话转达着。
果然,白韵琴并没有坚持多久就从床上起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小步跑到窗户这儿四下看着。
管家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就在旁看着她这样着急的在楼上一片绿荫中寻找蔡宗廷。
约莫着过了十几分钟,黎烟派了另一个佣人上来协助管家一起,把白韵琴从窗边拉走,把那扇这几天从来都没有开过的窗户给关上了。
冷静了许多天,就只有在白芷琪面前情绪失常的白韵琴在关上门的瞬间一同爆发了堆积许久的怨念和崩溃。
“你们给我打开窗户!肯定是我老公来找我了!你们关上窗户我老公就找不到我了!快给我把窗户给打开!”
白韵琴疯了似的疯狂的扯着拽着管家,真的生起气发狂起来手劲大的吓人。
管家的手背直接被抓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给我开窗!是我老公来救我了!你们都给我滚开!”
明明楼下就什么都没有,但白韵琴还是执着的疯狂往窗户那边移动着。
最后足足出动了是个保镖才勉强把她给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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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裴家院子里。
看着二楼的窗户里一抹瘦弱的黑影在不断挣扎又被控制住,蔡宗廷蹲在草丛里,手握紧拳垂在身前,双眼猩红的吓人,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二楼里刚刚所有碰过白韵琴的手给砍断。
心疼又痛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蔡宗廷发了狠,用尽力气狠狠的咬着下唇。
直到那道深陷的地方划出颗血珠,他才感觉到痛的松开。
那明亮着灯光的房间被拉上了遮光的窗帘,从外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连影子都没的看了。
蔡宗廷隐忍着怒火的从草丛里慢慢起身,戴上鸭舌帽、贴上能直接改变气质的胡子朝外走去。
黑色的卫衣帽子被扯着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