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能付你钱就记下一份人情吧!我们会永远记住的,需要的时候一定尽全力报答。&rdo;
说完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跟警犬在记犯人的味道似的。
谢过我之后,两个人的嘴巴还不停歇地又说了二十来分钟。不但听不出丝毫有用的线索,还越听越迷糊,我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心烦意乱,却又找不到应付的好办法。再看那二位,说起了连《富士晚报》都无法刊登的情色笑话,真是不亦乐乎!我不得不躲开,逃也似的飞回家。
云雀掠过狭小的西口公园上空。残酷的四月。
当天傍晚,在工作告一段落后,我回到六个榻榻米大的卧室拨通了phs。
&ldo;嘟……嘟……嘟&rdo;
&ldo;喂?&rdo;
比&ldo;唔&rdo;低,比&ldo;喔&rdo;高,一个精悍却又明显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完全忽视掉直接说道:
&ldo;我是阿诚。好久不见了!&rdo;
&ldo;噢?你啊!有事请我帮忙吗?&rdo;
此人是池袋警察署少年课的万年基层警员一一吉冈老大,和我有着近十年的孽缘。听到他不耐烦的语气,我反问道:
&ldo;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rdo;
&ldo;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然阿诚怎么会礼貌地主动来问候我呢?说,怎么了?&rdo;
话音的间隙里我听到甜腻的弦乐声,那是美梦成真的lovelonelove想必又在哪家咖啡厅摸鱼呢。
&ldo;我想写写这段日子发生的抢劫案,能借我资料看看吗?因为是发表在杂志上,所以给我可以在媒体公开的部分就行了。&rdo;
吉冈知道我是池袋的捣蛋鬼们的终结者,所以我只能这么说。不过要是真写进杂志他也没什么。
&ldo;你知道一共发生了多少次这种案子吗?&rdo;
&ldo;知道,十三次。&rdo;
&ldo;那档案有厚厚的三大本呢,仅仅是浏览一遍就能把人累死。&rdo;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难以阅读且以警察特有的口吻书写而成的大堆资料。即使我这爱看书之人(高工毕业后的兴趣转变)对它们也丝毫不感兴趣(我身边若有人半年会读一本漫画或杂志以外的书=《五体不满足》或326的涂鸦集[1]=会读书的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