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忧怨的哭声断断续续不停歇的充斥我空虚的身体,无实物的落差导致的烦躁越加猛烈,我烦躁的睁开眼睛,干涸的嘴唇大叫道:“谁哭呢?烦……死了……”语气渐渐低沉,毫无底气。眼前熏于昭头发纷乱,的可怜的蜷缩着。
听见我说话,哭得红肿的眼睛满是怨愤:“无耻之徒,我杀了你。”哭叫着向我扑来,衣服散落露出优美的身体也顾不得了。
“哎呦,住手、住手……”熏于昭扑打着我,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如同一个泼妇。阻挡招架的同时我渐渐回忆起昨夜之事,心中复杂难言,我竟然和她睡了,她以前那么瞧不起我,挖苦我,鄙视我,她是空国的郡主,是大汗的未婚妻,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和她如此了。
“卑鄙,恶魔……无耻之徒……”熏于昭咒骂着,一拳狠似一拳。
我渐渐也烦躁了,愧疚之心逐渐散去被她骂出怒火,一把推开她:“够了!又不是我的错,谁叫我们中了毒,你以为我愿意吗?”熏于昭趴在地上,闻言眼中怒火更胜,眼泪如雨般滚落:“我跟你拼了!”她从地上摸索出一把短刀怒叫一声,向我砍来,我一吓,赶忙让开,她再扑来,我急忙四处寻找江潇潇,却不见她的身影,凑巧熏于昭脚下踩住了衣服,一下扑到在地,痛哼一声半天挣扎着没爬起来。
她这会动作,弄得浑身青紫,近乎的身体在凉飕飕的空间里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引人哀伤。
“你……你没事吧?”我喃喃问道,想靠近她,把衣服给她披上。
“滚!”她怒喝一声,继续呜呜的哭泣着。
我先穿好衣服,对她道:“要闹一会在闹行不行,你先穿好衣服,别在这地方生病了,我们还要出去呢,出去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出去干嘛……呜……惹人嘲笑吗?我清白都没有了,不如死了算了。”我见她情绪稳定了些,走近她,帮她拉上衣服,她顺势起身,张开手臂,“废物,衣服都不会穿吗?”
“是啊。”我一边帮她穿,一边忍住笑。
“你……你无耻,欺负我还嘲弄我,我要杀了你。”
“好好好,等会再说,手放下来些。”我敷衍道。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她盯着我,愤怒的道。
我心里一怒,见她梨花带雨,心里一叹,没有说话。
“你说啊,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爹爹带兵杀到中原去,杀到你们家……”
我没好气的道:“随便吧,爱怎么怎么。”这会仍不见江潇潇身影,我不禁有些担心,她现在精神、智力未复,不会出什么事吧,忍住喉咙间火烧一般的感觉,大喊道,“潇潇,潇潇,你在哪里?……”拿过火折子四处一瞧,她没在这个小空间里,倒是这一圈下来发现这里也不只有石头,墙壁上还有几根树根一般的东西扎在石缝里,甚至一侧墙壁还有一处根须荡在空中,同时在石缝里发现了水源,虽然只是一滴一滴,总比没有强,我欣喜的接了几口,腾出一个瓶子接了些水,腾瓶子时特意看了眼瓶中药丸,好像不对,又好像一直是那样,现在我已经恍惚我昨天到底拿的是哪个瓶子,有没有拿对。
“先喝点水。”我把瓶子递给熏于昭,熏于昭哽咽地瞪着我不接,“看来女人是水做的没错,那我喝了。”我作势收回,她一把抢过,一饮而尽。
“如果我死了就好了。”
“潇潇”我惊喜的话语与她的低叹相抵,我一时有些怀疑,“你说什么?”
“我说你该下地狱!”
“潇潇……你怎么了?”潇潇看我的眼神极为陌生,甚至让我有些胆寒,那里的愤恨、怨怒甚于熏于昭百倍,让我心凉。
“恶……恶……”
“你饿了?”我心脏砰砰直跳,像往常一样使出手,“是我的不是,来,吃饭了……”“恶人!”伴随着一股劲风,匕首携带着剑气直击我的手臂,我盯着江潇潇心若死灰,我一直以为我救了她、照顾她,她信赖我、依靠我,原来,只是我想错了,我想做一个对别人有用的人,想让人也依靠我,看似做了许多事,也只是给别人添麻烦而已,她就像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以为我也可以成为那个被依靠的人了,然而……,从头到尾只是我一厢情愿认为她需要依赖我,其实我仍然像以前一样依赖着别人,依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