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疼?”司云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手拿了张毯子盖住下身。
“疼有什么可怕的。”陆星与懒洋洋地卧在地面上不起来了,他向司云招招手,故弄玄虚地说,“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司云拿开他那啤酒瓶,一脸不在意,可还是凑过去。
陆星与附在他耳边说:“其实我还挺怕疼的。”
可能是酒精加成,司云觉得他好像被人无意识的撩拨撩拨有点儿心动。
罪魁祸首陆星与说完之后,自顾自地躺在地上笑。
司云愣在那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也没看他。
“陆星与。”司云又喊他。
“嗯?”陆星与偏头看他。
“你身上有纹身吗?”司云问。
“没有啊。”陆星与又笑,有点儿醉意的他总是笑。
司云也躺下来,在他身边。
他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说:“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法遇见你。”
司云才发现,他和陆星与身世差得也太远。
他不是自卑,他只是觉得这是个事实。
不过他俩不是在这相遇,恐怕这辈子陆星与不会想过要去纹身,他这辈子也不会对古文字有任何关系。
就像他身上有纹身,而陆星与身上干干净净一样。
陆星与笑笑,不以为然,喝醉了还有些嚷嚷:“真好啊。”
司云静静地听着。
陆星与说:“我们认识了。”
半晌,司云也很轻地笑了一声:“是啊,挺好的。”
“你身上有多少纹身?”陆星与闭着眼睛,把酒杯放在旁边,企图不坐起来也喝酒,“有没有什么左牵黄右擎苍?”
陆星与被白天刘阳成说的“左青龙右白虎”给洗脑了,满脑子左左右右。
醉意渐渐上头,喝了酒的脑袋也开始在幻想里左右晃悠。
陆星与伸手还要去拉司云衣服,司云用手格开,他便顺势抓住司云的手,看他那手腕。
“这是云吗?”陆星与视线半天才对焦。
像云,像风,升腾而上的几根线条或平或直,几根曲线缠绕成云。
“嗯。”司云应,“我脚上还有一个纹身。”
闻言,陆星与醉醺醺地便要抬司云腿。
“我真想把你一脚踹飞。”司云冷静地说,然而丝毫没有这样的动作。
他还是把脚抬起来,给陆星与看。
“这是什么啊?”陆星与把司云的裤腿抽上去,拉开半截又落下半截,反复斗争,又笑,“你脚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