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贺咏思还挨在陆星与身边,圆眼镜眨了几下,撇撇嘴,“戒了酒,那多没乐趣啊。”
司云对贺咏思的态度也比较友好。
贺咏思自来熟,找陆星与喝酒的时候也不避人。
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司云的房间在陆星与旁边,那时他也直接说要叫司云一起。
那天,他们仨都有喝酒。
贺咏思还抱了吉他来弹琴,喝嗨了,随手弹的旋律都好听。
和贺咏思相处的时候很难有什么距离感,一不小心就和他亲近起来了。
“真的不喝了吗?”贺咏思既委屈又期待地、眼巴巴地看着司云,“我还专门带了瓶酒过来呢。”
陆星与也看向司云。
酒鬼两天不喝酒,心就痒了。
陆星与的眼神没贺咏思直白,他的眼神深沉一点儿,司云望过去要溺在里面。
司云一双眼睛眨也没眨,神色依然坚定。
两人对视片刻,还是陆星与先放弃:“好吧,不喝。”
语气细究中,甚是沉重。
司云左眉微微挑了挑,眼眸半闭,再看向陆星与时唇角勾了勾,目光多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吧。”贺咏思坐直了一些,语气比陆星与的要沉重许多,充满惋惜,可没一会儿,贺咏思的语气也改变了,忽然又积极起来,“不喝酒就不喝了吧,我喝,你们喝牛奶,行吗?”
“行。”陆星与笑起来,也回首去看贺咏思。
陆星与和贺咏思对视一眼,彼此目光都充满了同道中人的愤慨,却又都选择听司云的话。
“牛奶多没意思啊。”陆星与也不得不叹一句,仰了头挨在沙发上。
司云走过去,贺咏思自动给他让出了中间的位置,司云便坐在他俩中间。
贺咏思侧坐着,视线望向他俩那边。
司云挨着陆星与,问他:“很可惜吗?”
“不,”陆星与眼神漠然,“一点儿也不可惜。”
语气听起来都完全不是一点儿都不可惜的样子。
完全,完完全全地透露着:我超级超级可惜!
“很想喝酒?”司云又问。
陆星与这才把头转过来看司云。司云嘴角还是微微勾着的,但是幅度不明显,说话语气也算轻柔。
司云就那样安稳、沉静地望着他,陆星与也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眼里露出一丝无奈,再次认了:“……不想。”
司云笑起来,轻轻的声音撩得人心痒。
“你也少喝点儿。”司云终于舍得把视线从陆星与身上移开。
“我下次拿点儿葡萄酒过来,”贺咏思转转眼,很快找到了解决办法,“红酒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