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小模样越发精致,小眼睛总是在笑得开心时眯起来,一副年娃娃的模样可讨人喜欢了,当然最讨人喜欢的还是她扑在额娘怀里的时候,彼时两母女粘的紧,有说不完的亲密话,像是嘉卉嘀嘀咕咕说完一大通话,魏婧薇只听得懂一两句。
毕竟这娃娃还太小了,就算再天赋异禀,都逃不过人类的发育进化史。
魏婧薇装模作样把嘉卉喜欢的玩具都摆放在红色木桌上,让其挑选一个。
嘉卉眼睛一下子瞪得圆溜溜的,歪头道:“额、额凉?”
“欸,额娘的小宝贝,怎么了?”
嘉卉指着桌面上的玩具,嘟嘴道:“要、要!”
“嘉卉是想要这个呢,还是想要另一个?”魏婧薇故作不知将拨浪鼓和七巧板在嘉卉面前晃了一圈,就是不放在她手里。
她知道这娃娃大概是想着桌面上都是她的玩具,怎么额娘就只让她拿一个。
果不其然,嘉卉委委屈屈地把头埋进额娘怀里,整个娃娃委屈坏了。
魏婧薇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谴责自己不干人事,随后还是觉得逗孩子玩这事是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决计不能放弃。
正在这个时候,柳月传话过来了,“娘娘,长春宫方才发生了一件大事。”
魏婧薇平静道:“说来看看。”怀中的孩子早就被她哄睡了,柳月想说的事她心里大概有个预料。
“是,娘娘。”柳月话语间有些难以启齿,“娘娘,长春宫的皇贵妃喝醉了,说出五阿哥是被自己谋害而死一事,愉妃娘娘当场打了皇贵妃的脸面,甚至于摔碎碟子,想割了皇贵妃脖颈,想与皇贵妃同归于尽,好在被人阻拦下了。”
不是吧,魏婧薇眼睛都瞪大了,这场面可比她想的还要刺激啊,话说愉妃是怎么使魏氏说出真相的,等等,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魏婧薇好奇道:“本宫记得皇上当时在场吧。”这才是最刺激的事!
“娘娘,您猜的不错。”柳月点头。
好家伙,魏婧薇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嫌麻烦没有去长春宫了,但看到自己怀里的小女儿时,顿时觉得去不去倒是不成问题了,还是护住女儿的安危最重要,至于接下来上演的戏码,自有人会跟她说的。
……
长春宫内
皇贵妃经过愉妃的又掐又打,神色清醒了不少。
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精心布置的宴会被破坏得支离破碎,一时间怒从心起,狠狠将愉妃往外一推,愉妃险些没站住,回头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似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似的。
魏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复而看向皇上,想要君王替她做主,愉妃这般做法就是不把她这个皇贵妃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却发现皇上的目光冷到极致,看向她时仿若在看一道污秽之物,魏氏又忍不住发抖,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皇上会这样看她。
疏忽,乾隆用着极为冰冷深沉的声音道,“皇贵妃谋害皇子阿哥,其罪当诛,但念在皇贵妃为朕生下两位公主和两位阿哥的份上,只革去魏氏的皇贵妃身份,凤印收回,庆贵妃代为执掌后宫,魏氏贬为宫女子,终生跪在佛堂前替五阿哥赔罪,一日不得安歇!”
魏氏耳边突然“轰隆”一声,整个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愉妃!
是愉妃当着皇上的面递来了那杯酒水,眼睁睁地看着她喝下去。
然后、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这么多年的野心,连带着当初极被皇上看重的作为未来储君的五阿哥被她谋害一事都揭露出来了。
魏氏面色惨白,心知自己是完了,紧紧抱住乾隆大腿,“皇上,您听妾身解释,是愉妃她故意想要谋害妾身的,妾身喝了她递过来的酒——一定是那酒有问题,皇上、皇上您要相信妾身啊!”
乾隆狠狠把她踢开,“剩下的话你就说给佛祖听吧,你这个毒妇!朕是有眼不识泰山了,硬生生将一个毒妇当成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是朕对不起永琪。”尽管这形象在魏氏谋害婧薇时就破灭了,但他哪有想到还会有这等事发生。
呵,除去他仅剩的那些阿哥,就只有魏氏的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能被他考虑在内,真是好一个魏氏,原来一切都不是老天爷造孽,而是这魏氏铁了心将他的阿哥给生生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