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一愣,果然是她!忽而熊熊怒焰燎心,思思讥讽道:“怎么,美人在怀,他还不满足?”
“你错怪他了。是我们见他一蹶不振,憔悴不堪,私自带落蓉出来,寻他罢了。谁知,毫无作用。十三他,依旧死气沉沉,亦与平日无有差别。而落蓉亦以我的妹妹落脚,故称张蓉。”
“他们,并未行夫妻一事,你莫要误会了他。”
“却是你,可是真的嫁给穆建峰?”张良小心翼翼问道。
思思这才吸了鼻子,冷清清看向白眉白发白的衣的男人,说道:“我今生只有一个夫婿,即便离开了他,我亦会独善其身。与穆建峰,更是清清白白,无有任何关系。”
这就好!
张良心下一松。如此,他夫妻二人还有转还的余地。
“将药方给我,我看看。”思思突的说道。
张良匆忙起身走向桌边,将药方取来。思思看的仔细。
“军医可有银针?”
“我差人去寻。”说罢张良匆忙退出,很快,军医到来。
思思将银针铺开,又寻来烧酒,去了银针脏气,亲自动手,将银针插入人中,天池,百汇等大穴。
直看的军医身子绷直,一眼不眨。
行针片刻,思思撤回银针。
“中午我在行一次针,他便会醒来。这位大夫,可有人参?”
“有,有,临出门之际,幸好我带了一个,虽然不大,但足可以了。”
“取来,与百合,陈皮熬成浓汤。”
军医点首诺诺,退了出去。
“思思,想不到,你医术高超。是了,你走时,施那迷药,当真够劲。”张良提此便心有微词。
思思沉重的看向萧哲,伸手抚摸那咯骨瘦颜,心疼的无法呼吸。
“我不知,他会这般。我以为,他会过得舒适惬意。这个傻瓜。”说罢泪再次横流,难以止歇。
“他自是无你一般自在了。”
“也许,再晚个两年,他便将我忘了。”
“你认为,十三会么?倘若不能忘,却如活死人一般,整日里行尸走肉的过活,你忍心见?”张良低吼一句,实在气的不轻。
“大哥,思思以为,没了一个女人而已,似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少了如花美眷。我不正是因着如此,才被爱慕他的女人们追杀么?”
“皇后塞给十三几个女人,皆被他打发青楼,皇后心有不甘,再次发落几个女人与他,并称不可送人,必须善待。十三无法,便将那些女子们搁置一处。”
“他若是好色之辈,岂会独善其身?”
沉默片刻又道:“枉你聪慧绝顶,却看不懂他。”
是吗?看不懂……他?
思思闻言愈发难受,坚强的她却忍住泪水伸手擦干了泪痕。
抬起手来,抚摸萧哲心口,思思双手在其胸口划着鬼手,令张良不懂,她,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思思比划,点,压,状似按摩。
不消片刻,萧哲身子抽噎,弯腰若虾,直吓得张良匆忙问道:“他怎么了?”
正说时,只见萧哲口内又喷出异物,却非血,乃粘稠的黄水。
“打通他的筋脉,将堵塞之物尽数排除,断绝后患。”
张良耳边响起思思冷静的言语,惊诧不已。
思思她,何止医术高超,简直是出神入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