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皆为王爷你一面之词,老夫定会仔细盘问调查。伊人年岁尚轻,倘若做了错事,老夫还望王爷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也算的是青梅竹马了。”
“不错,本王念旧,若非因着此关系,想必太子哥,也不会这般轻的惩戒她了事。只是本王替思思窝囊。敌军数十万大军不能伤了她分毫,却险些死在自己人手中。倘若,思思真的遭毒手迫害,最高兴的,该是所有番邦部落,不用他们动手,便有人为他们铲除大患,何乐而不为?”
说罢,萧哲看向皇上。果然,皇上闻言面呈酸楚,几分难看。
“不错,若思思遇害,敌人必然大快。老太爷,你难道乐的见此?”转而看向花老太爷,皇上言语间已然愠怒渐生。
如今思思不能出事,否则,所有的外番必然蠢蠢欲动,也许萧哲能击退敌军,可如今几番战争下来,国库早已空虚,江南所欠墨禅子银两至今未还上,实不能再战了。
眼见形式变了风向,花老太爷愈发紧张。
“哎呀,皇上,老臣岂会见得?如今,只望王爷与吕大人消气,我这孙女,我自会好生调教。可否让我接她回府小住,待我将她教育稳妥自会在遣返她回去如何?”
萧哲冷峻而言:“太子哥已然轻罚了她。真不知老太爷今日来此,究竟要如何。莫非只是让她回了花府,言语教训几句便相安无事?”
“那你还要我如何?王爷,别忘了,我花家一门效忠皇上,可是忠肝义胆。只是为孙女求得这点人情都使不得了?”
嗖得,二人剑拔弩张,有些凌厉浮现。
“太子哥已然轻惩,还不够么?”萧哲眉峰上挑,说不出的邪魅和俊气,只是,有些个骇人。
“哼,丢在地牢不闻不问,让她如此年轻就守活寡,形同冷宫,这等惩戒,是为轻?老夫不知如花年纪的她,怎的就受得此罪?今日,还听闻伊人病的不轻。若她真的死在了太子府,我花家决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实在被此事搅的不耐,索性挥手止住二人纠缠道:“都少言几句吧。此事,朕会命承儿好生处理。只是日后,奉劝老太爷,若伊人在害思思,朕,绝不宽恕。都退下吧。时辰已晚,朕,要就寝了。”
二人无奈,只得施礼而退。
出了这处门,幸有宫灯照明,不甚暗着。
只是,冷清夜下,暗潮汹涌,岂会罢休。
萧哲立于门外灯下,白衣于暗夜之中略显蒙尘,而那双眼,却是分外精神,看着花老太爷时,炯炯有神,不容忽视。
“王爷,齐思思之才,世间少有。你却得之。老夫只得说,王爷好福气啊。”
“老太爷过奖了。不错,思思与本王恩爱,本王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她痛楚分毫。这份心思,老太爷,可否知会?”
“我也曾年轻过,对深爱之人的疼惜,的确超过自身。此刻没有皇上,老夫不妨直言。对于伊人这事,老夫确实深感惭愧,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是真心希望王爷与吕大人有大量,放过伊人。”
“我已不与她计较了,老太爷,何苦与我这处纠缠!”
“不,也许王爷你放过了,可你的王妃,在老夫看来,并未打算饶了她。伊人还年轻,做爷爷的真心不想她这般陨落。望王爷与王妃不计前嫌,也劝解着太子他,待她如初,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待她如初?此事,恐不该对自己说罢。
“那是太子哥的家事,本王管不得。”
“哎,也罢,老夫也就只能舍脸与太子了。”
“老太爷,恕本王直言,今日,你并非只来解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