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闻言伸手抚摸,见桌旁铜镜矗立,急忙走过去查看。果然,朱唇红润,秀发半墨,只是那眸子依旧淡蓝。如此,也算正常了。
原来是师兄为自己解毒。
“师兄何在?”
复又问道。思思浅眸相视床上稳坐的蒙面男人。
“诸葛星在偏房为你熬汤。”
“多谢。”思思刚欲转身,身后又传来男子声音:“你不问问我们此刻身在何方?要知道,和我们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思思复又转身,冷然道:“我既然与我师兄在一起,足以说明一切。壮士此言尚显稚嫩。”
“喝!说我稚嫩,为了个偷情的男人就深受如此打击,便不是稚嫩?”
嗖的,房内紧张一度飙升焰火怒意。便是喘息皆略有谨慎了。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被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真不知,堂堂大军师诸葛尘,竟被情所困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样。”
思思眸底一片湛蓝,冷冷的看着那嘲讽至极的男子。不错,我齐思思虽受了这等窝囊气,但不表示任由尔等随意欺凌。
“这不正如了你的意?须知,之前,我若寻到你,摧毁你不费吹灰之力。”
男子闻言蹭的起身,几步驱至思思身前居高临下,英俊的眸子连连微眨,脱口而道:“你如此厉害,不如反手摧毁萧哲,我便真的佩服你。”
思思冷漠瞥眼朱唇轻启:“我无须你佩服。如何做我自有决断。”
“那便是对他仍心存爱恋,不忍伤他。”
“多管闲事。”丢下一语思思凉薄转身,迈步而出。
徒留那人被噎的愣扯半晌,还从未有人如此对待自己,这女人简直油盐不进,半分不得游说。
诸葛尘,看来,你果然非同一般……
思思打量着四周,这处院落成拢,三面环房,院内几颗枣树层次林立,屋顶炊烟袅袅,处处弥漫柴火的烟味,闻着令人舒心。
而院内外人手看护,看得出,主人的谨慎和危机感颇为严密。
寻了偏房,但见诸葛星正忙碌着续柴,灶上铜锅沸腾,似乎在熬煮什么。
只一眼,思思如被触电。不久前,师兄也是这般围绕灶台,而他们则在一起包着饺子,那温馨的场面深深烙印在思思心底,成了最美的一抹回忆,而如今,这回忆再被咀嚼,只令思思心,愈发伤着。
“师兄。”
诸葛星手一顿,猛然转头,见思思正逆光而站门边,迷蒙中透着真实,只教他开心不已。
“你醒了。耳朵可否听到?”说罢走向思思上下打量着她。那眸中的关怀,给了思思莫大的温暖,心不知不觉跟着柔软着。
“能了。”
“身子可还有何不适?”
“偶有酸痛,不似先前无甚知觉。”
诸葛星满意一笑道:“看来师兄研制的解毒药,见了成效。你在服下师兄最后两副,必会退了那毒。”
说罢匆忙回返灶间,不停忙碌着。
思思眼看着诸葛星那纤瘦的背影,只觉万般亲切。以前站在萧哲一方,看谁对付他都觉是旁人的错,而自己的心一朝改变,竟觉,人人皆可爱,唯有他一人可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