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若是王爷,如深爱我,会不择手段,摈弃世间一切礼俗也会与我在一起。若不爱我,这便是借口。”
欣兰闻言身子颤抖。她懂了,是啊,他若爱自己,定会与自己一般无二,任何都阻拦不得。
而推拒再三,不过是借口,是对他不爱自己寻得借口罢了……
摇晃着,欣兰欲转身离去,思思不放心,不去理会白狼嗔怪的眸子,又道:“我与王爷初时曾闹得不可开交,刀剑相向。他曾说见我欲呕。且向皇上求得赐我侧妃,还曾休书与我。可是,事事无常,我未料到,后来我们能走到如今一步……”
思思只见欣兰背影,除却颤抖安定了下来,心,只不由得一松……
许是自己受过那被否定的伤,她见不得她如此模样。似在照镜子,铜镜里的那个女子不过是换了另一个容颜罢了,心,同样是碎得……
欣兰缓慢转身,复杂至极的看向思思,略一施礼,便不再看所有人,转身决然离去了……
思思识得这萧条而落寞决然的背影,好,很好。这女子,也算悟到些什么……是啊,缘分这东西不分好坏,只看今时,今日,可否有那红线一牵,若没得,便是挤破头,也枉然。
“思思,你怎与他们一处,走跟我回去。萧哲那可怜样,你见了准心疼。”
是穆建峰。
“哎哎哎,穆建峰,知道这是谁的地界么?”白狼痞子般拦住穆建峰,眉目隐怒,倒是个挡路虎。
“他们称你是当家的。看来,这地界归你管是么?那又怎样。思思我一定会带走。”
“带走她,也得问问我应不应。既然你是神箭手,不如我们切磋一下,你若输了,你留下,你若赢了,她留下。”
穆建峰气极生笑,这厮真会算账。
“谁与你比输赢。思思,与我走。”说罢伸手欲拉起思思玉手。然却被一双大手若铁钳牢牢握住……
这手,怎如此重的力道!是了,方才那粗壮强劲的铁棍不是就被这大手握牢么。
穆建峰心头一凛,看来此人功夫非比寻常。
鹰目冷扫,杀气透过琉璃眼射向近在咫尺亦一脸非善的英气男人,冷漠裹带寒霜破语:“想打一仗?”
“你说呢?”
一个内力灌手,穆建峰猛然挣脱,一记鹰拳砸向白狼头面,灌风流劲,拳掌若刀!
白狼薄唇微珉,轻松躲过这重击,伸手携闪电般雷霆钧势回击而去。
磕一磕碰一碰都如同棍棒相击,思思看着那拳脚相拼只觉自己身上都颇为痛哉!
想要高呼,莫要打了,然她发现,众人那诧异的目光,怎那般怪异。
便是被穆建峰射伤的白孟龙亦似乎忘记疼痛,定定的坐在地上看着好戏。
思思似乎嗅到一股复杂的味道。四下张望,却见不远处的白欣兰亦扭头看来。眼目一如众人,不解,疑惑,新奇,和诧异。
这……
抬头见,穆建峰与白狼赤红着脸面,打的仍旧不可开交不分胜负。
心下焦急,耳边却响起诸葛星言语:“莫要阻拦,就让他们痛快打一场。不如此,白狼岂会甘休。”
思思闻语,只觉这话中怎有些怪异,遂问:“师兄,何出此言?”
“你不觉白狼,吃醋了?”
思思翻白眼冷笑讽刺着:“师兄你也跟着病了不成?我非白狼何人,他吃的何醋?”
诸葛星耸肩,低语道:“没说你,是说白欣兰,白狼心头若不出了这口气,怎么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