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这地窖果然凉爽异常,突的想起,若将落蓉放在这处,保准好的快些。
想都未想返身上了去。
丫鬟愣住呼道:“公子,公子,怎这般快上来。”
“我去去就来。”脚步飞快,直回了落蓉房内,掀开薄毯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落蓉,转身奔出房门向地窖而去……
……
思思与白狼穆建峰练完最后一次阵法不知时间,因着地下始终这般凉爽且灯火通明,唯有察觉腹中饥饿方知时令。还有沙漏算计时间。然思思懒得去看。
几人走出地下回返地面,天,竟暗黑了……
白狼命人在葡萄架下又备至酒席,款待劳累了几日的思思。
桌满酒盛,十几个菜色无有重样。便是这处熟悉场景,思思记得已不下十几次了……
“将师兄找来,还有,将落蓉也一并请来吧。”
思思看着白狼,款款而言。落蓉,终究相识一场,他们几人把酒言欢,单落她一人,实属不妥。
白狼挥手,仆人去唤。然不多时便回禀,他二人不在。
“哦?去了何处?”思思警觉问道。此刻乃非常时期,容不得有任何差错。否则练兵反击一事一旦败露,便满盘皆输。
“在,在地窖。”
这倒新鲜,二人孤男寡女不在自己房内,怎去了地窖?
白狼似寻了趣事,一抹鼻子,悄悄着说道:“想不想,和我去看个热闹?”
思思与穆建峰见白狼这厮坏笑,尴尬的轻咳,遂道:“还是算了……地窖在何处?”
噗……
白狼身子踉跄,唇角轻抽,讪笑道:“随我来。”
说罢起身向屋后而去。思思与穆建峰亦步亦趋跟随,丢了满桌盛宴放着热气,无人吃食。
几人蹑手蹑脚行到地窖上方。掀开草帘缝隙趴在地面向下探看……
耳边传来地窖里若有似无的闲谈,直将几人耳朵竖高,这等偷窥一事虽不光明,然,实在有趣……
“现在感觉如何?”
“多谢公子相救,身子乏力渐轻,感觉凉爽多了。”
“嗯,你可知在这地窖冰凉地呆了几时?”
“几时?”
“七个时辰。哎,你这性子需改,凡事往好处想,心有郁结外加热症,岂会好了。”
停了片刻,又闻落蓉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及齐思思,令人生厌,来此数月,无一人与我亲近,只觉活着都是负累。”
“哎,姑娘貌美,非旁人不与你接近,是姑娘自己想不开,你当回忆,萧哲其实是师妹的,本就与你无关。你非要对自己纠缠,也是残忍。”
“你说的没错,我知他不爱我,其实也在心里试着放下他。这次病了,其实与他无甚关系的。”
“若真如此,我为姑娘高兴。来,先吃了这冰块,身子会越来越好。一会儿我们出这地窖,为你做些汤食。”
“你,在这处一直陪着我?你,不冷吗?”
“无妨,男人么,不比女子脆弱,放你一人在此,实不放心。”
良久,方响起落蓉哽咽言语:“公子,多谢你照弗,落蓉感激不尽。”
“哎,快别客气,不哭了,瞧,脸都哭花了。来,吃了它。”
一阵咀嚼,是咬碎冰块的清脆声音,此刻听来,动听之余,尚有几分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