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也不急,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女子那一脸慌乱意,只管命魅一同坐下,几人慢条斯理的吃食,只不过,那汤碗,纹丝未动。
女子惊慌的眸子愈发睁大,实在是思思他们吃的太慢。
似是有意,亦或无意。总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额头上的汗珠儿愈发闪烁,愈发渗多。
待吃食毕,白狼与穆建峰则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仿若看出好戏,漫不经心的看向地上被绑的美丽女人。
的确够美,可惜,如罂粟花,美中带毒。
思思命魅将那碗补汤端至女子嘴边,直吓得女子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那毒,沾点就会毙命,她自是比谁都清楚。
思思款步蹲在女子对面,上下打量。绿眸魅惑至极,亦让人惧怕到极致。
“叫什么?”一句慵懒问话,只会让女子更加惶恐。
“知,知画。”
“给你三次机会,何人指示,目的何在,如实招供。若失了三次机会,赐你这剧毒。若实说,从轻处理,饶你不死。”简单明了,思思不愿废话。
然越是如此,女子越是额头珍珠般汗滴大颗滚落,思思也只当未见。
“我,我是元老赵德汉文的义女。这,都是,都是他的主意,求娘娘开恩,饶我不死啊。”
思思淡漠的看了一眼,缓慢陈述,仿若寻常聊天只道:“还有两次。”
但见女子眉目闪躲,果然,还有诈。
思思颇有耐心,不去问她,只管与其余几人闲聊:“宫里但凡死个人会如何处置?”
白狼抱臂悠闲道:“今后宫里的死人都给我,我那些敖鸟可等着吃食呢。几个鸟儿一扯,还专挑里面的肠子吃,啧啧,那个壮观。”
知画脸儿瞬间惨白……
“好,你那鸟儿几日未吃人肉了,刚好这里有,还是新鲜的。”思思又道。
“呦,可有些时日了,都怨我这主人,一直忙于政务,也罢,今个儿就好生补偿这些个畜生吧。”
噗通,一声跌落,但见知画实在惧怕爬在了地上。
思思冷眸,返身蹲下看着知画那灰白的朱唇,其上瞬间干裂爆皮。好,很好。
“娘,娘娘,我说,我说。我,我是,是王邹王大人的义女。为他,和他的女儿贤妃报仇来的。本意是想借皇上的手杀了你,谁知,皇上他,他却莫名病重。我因着心急,便,便在今日,今日对你动手。我说的,说的句句属实,望娘娘开恩,莫要杀我。留我残命,哪怕将我驱逐出境,我亦感恩涕零啊。”
几人相视无言,不能辩其真假。
“登基大典之后,皇上招你伺候,那日皇上责罚本宫,你料到皇上假意责罚?”
“回,回娘娘的话,我未料到。只不过待你走后,皇上有些心不在焉,我便察觉一二,又见当晚皇上命人将你白日送他的补汤添上一碗。我心起疑遂大胆一试。”
原来如此。
难怪王邹陈述一套说辞,想来这局乃他所为,好,很好。王邹,你命休矣。
“若无有王邹,你是否也盼着本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