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当晴,云端飞溢多形流霞,与蔚蓝长空点缀成画,被阳光晕染了橙黄丝线,或暖,或温。
离别高冷,本是令人遐迩成迷,奈何,云端那排排飞鸟破了静谧,成趣点逗。
这等美景,竟无人赏析,可真真个失了趣事。
高高的天空无人赏析,而这平矮地面方寸之地界,却是危极重重。生死一线,随时都会洒热血,破筋骨,成了断头人,命丧黄泉,成了孤魂野鬼受冷挨饿了……
惧意捆绑了思思斗志,但并未束缚其智慧。冷冷的看着老妖婆,思思步步沉稳迈出账房。
拱手与那对男女心思沉重道:“多谢两位侠士相救。匈奴兵并不可怕,眼前这个靠吃人活了一百二十五岁的老妖精,才是世间最为可憎之辈。她身上藏有剧毒,顷刻就会致人与死地。会玄幻乾坤挪移术法,凭空消失足可逃命。然,今日,这老妖精与我狭路相逢,我便是拼了命,也要诛杀她。为天下亡子的父母们讨个公道!”
“你是何人?”黝黑英俊男子鹰目谨慎的看着思思与那老者,便是相助,也要知晓助的是谁。
思思看着男子,心中却计较着,究竟要不要说出来。倘若又是一对居心不良之辈自己岂非脱了虎口又入狼窝。
而似乎匈奴兵也有意隐瞒,并未揭穿思思身份,便是连称呼都省去,看来,金笙已嘱托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老妖婆今日恐要将你们都诛杀了,然后在祸害与我,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而我却与她无仇无怨,只因她的嫉妒罢了。”
“贱人,我凭生就恨你这样勾引人的臭婊子,仰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恃宠而骄,狂妄自大。似你这样的贱婢,我见一个,祸害一个。”声厮厉狠的老者,一双毒辣的眼睛深藏窝陷,扫向众人亦让人凭生数分惧意。
“凭你们,还想护了她?真是不自量力。”又一句催命话符毕,但见老妖婆十指伸展,尖尖的指甲伴随苍老的看不清皮面的如干树皮一般的双手,略有佝偻,成爪,且指尖萦绕蓝烟袅袅,酝酿成聚,越聚越多。
遭了,老妖婆要释放毒烟。
思思见状一声大吼脱口而出:“快离开此地远走三百米。”
伴随思思一声大吼,匈奴兵于慌乱中脚步凌乱转身便跑!人人心中当明了,毒气是他们承受不起的。逃命要紧。
眼看众人奔走,而那对男女却不见离去的意思。难道他们不怕死?思思焦急快速催促道:“她用的是剧毒,闻之口鼻腐烂,眼目腐化顷刻毙命。快逃啊!”
那男子亦回道:“你不怕死?”
“我不怕,我曾身重剧毒,无所谓!快跑!”
“想跑,迟了!”一声狠厉,老者怒目残忍至极的将手扬起,从指尖飞溢出紫蓝色烟雾毫不客气的以飞射姿态洒向对面不远的思思,和那对男女。
突的,那男子以闪电雷凌之速飞奔向思思,将其带离原地,而那女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黑色油亮薄布,一个兜头笼盖,将自己与思思和男子盖在其内。
思思只觉眼前一黑,身子跌落一个宽阔的胸膛。密实的相贴,下巴亦不知被何物磕碰,只觉一阵疼痛。
但,来不及厮痛,身子便被腾空抱起,虽施展不开,但思思也知,此男子在飞速奔跑。
还是在布袋里奔跑,速度之快,只教思思心中佩服,人高马大居然还轻功了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学了一辈子武艺,只为今日能救了自己……
思思想想,还是收回那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吧,奔跑中思思不见方向,亦不知他二人带自己去往何方。
却突闻那女子一声低吼响彻耳畔:“公子,快看哪!天哪!”
猛的男人刹住脚步,扯开黑布,亦将光亮投射进来,令思思明目清眼,辨识虚实。身子亦被放落,还未来的及呼吸,突闻头顶阵阵高鸣鸟叫震耳溃喉,发出惊人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