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拱手郑重,眼目流转钦佩和恭谨。只道:“有爹爹与先生二位智者相助,是我与萧哲的福气。”
“若说福气,思思,世人以为当了皇上皇后就是最大的福气。我与你爹爹却不做此见。权谋之术用到极致,无非就是寻个安宁舒适的日子罢了。然,欲望若沟壑,难以填满。常人难以掌控欲念,迟早会受焚身之痛。固,守一隅而自娱,屯良田士卒与萧墙,掌控天下命脉,隐出世若不争,方称的上福气。”
“正如爹爹与先生如此是么?可,那位子总是要有人去做的。我们亦无奈。”
“所以,你爹为了你可真当的个蜡炬成灰啊。”
此言若锤,将思思心念猛的搅乱。也怨的自己,好端端当的哪门子皇后……
张嘴半阖,还未言,东华傲已率先踱出。
也罢,先生与爹爹岂会在意自己那三言两语的言谢。
……
穆建峰与魅来此地已有三日。
三日不长,却生生急坏了他们。不能守在思思身边,莫说三日,便是一日也是长的。
他们可非就这般安生的做个军营小卒。然,思思也不见动作,这可如何是好。
休息时,穆建峰愁眉难梳,身侧长剑乖巧妥帖的停放一侧。倒像个老友,默默守护着,不离不弃。
突的,肩头被一只大手摁住,穆建峰抬首看去。
此人不识得。
“哎,听闻你是为了新任军师李三慕名而来。老子平生就看不惯你这等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徒。这阵无事,正好切磋一下。你若输了,就给老子滚出去。”
穆建峰琉璃眼目盯着眼前这糙汉子,心头一喜,机会来了。
款身而起,穆建峰一抖衣摆。言道:“军营里容得你我造次打闹?想必打斗起来,你我二人都会被轰撵吧。”
“呦呵,你懂得倒不少。不过,你我只是切磋武艺,非打仗。有何不可。我看你是怂了吧?”
“怂?这位壮士。不若你我去主公那里一斗。你若输了,就给我跪下磕头认祖宗。我若输了,直接滚出军营。你看如何?”
男人听闻气喘如牛,二目瞪起,若雷公怒吼,拎起穆建峰衣领大步向守将大帐而去。
穆建峰也不挣扎,只管唇边放冷,跟随那人动作前行。
到了大营,那人高喝,命看守将思思与东华傲唤出。
思思与东华傲站在大营门外定睛瞧去……
“哼!军师,总盟主。我与他切磋比试,他输了即刻滚出军营。老子输了,也滚出去。今让二位做个见证。”
“你这厮,讲好的怎又变卦。不是你输了跪下来磕头认祖宗么。谁让你滚出军营,你出去了,小爷我还寻不到对手取乐呢。”
“呸,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牛皮吹大了的后果!”
掌风凌厉狠狠击向穆建峰面门。岂会让他得逞,一个旋身,轻巧躲过。然穆建峰并未接着打斗,只高声喝问:“军师,军营可容得将士打斗?若无将军认可,是否乱了规矩。”
思思了然与胸,只道:“木子所言极是。不过今日例外。我容你们较量。只是,木子,若三招之内你擒不住他,只得离开军营。若擒了,我命你做我的副将。他若输了,就按规矩来。”
那人岂会受得,一声大吼毫不客气言道:“哼,果然是条好狗。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