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你我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我自不会轻易着了小人的道。不过只能暂且委屈你了。来人呐,将田将军押入大牢。还有此人一并关起来。”
二人愣扯间,便被将士押解退了下去。
思思缓了片刻,只道:“主公,我先退了。”
话虽如此,却满面心伤,显然,军师李三心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东华傲亦拱手礼让未言半句退了出去。
只留齐晏卞邪一人孤单留守,心思复杂看着账外那欲渐消失的身影。
……
田伯档被关大牢一事不消片刻便传遍军营。道是人心惶惶,不得宁之。而最为致命之说,则是传言齐晏卞邪多疑,怀疑田伯档与萧哲的人有所勾结。
此事起,不若卷起滔天巨浪。田伯档的一众亲信们聚众千人将齐晏卞邪堵在帐内,不为别的,只要他讨个说法。
眼瞧着往日这些熟悉的面孔此刻狰狞而待,齐晏卞邪手心黏湿与蜷握之间数遍而不得缓解。
“主公,田将军追随主公多年,曾为主公占领铁山,可是拼了命将大土匪铁榔头砍杀。那五个日夜奋战,换来主公数年的落足安身。他若有反心何苦等到现在!”
“是啊,田将军蒙受如此天大的冤情,我等必要讨个公道。”
“请主公将那揭发田将军的畜生放出来,容我等审问。究竟他安了什么心思这般加害人。”
“主公,听闻军师也受了牵连,必然有人加害忠臣良将啊!”
……
如是你一言他一语,聒噪齐鸣,直教人乱了心神。
“众位兄弟,此事尽管放心,想要荼害我大将,没那么容易。我定会严查。”
但见帐门外挤进一道身影,一员小将越过众人禀报:“主公大事不好,有人劫狱将诬陷田将军的那厮救走了!”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便是齐晏卞邪此刻亦呆愣。他并未动作,究竟是何人?看来,还真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啊。
“主公,就说吧,此人乃奸人所使陷害田将军,快放了田将军吧。”
齐晏卞邪狼眸横扫:“我军戒备森严,何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来我大牢救人。若非内奸,还有何人。”
此话毕,果真令众人噤声。
说时又有小将来报:“报,主公,田将军他,他,他被杀了。”
什么?
嗷一嗓子若雷鸣,上千将士齐声嘶吼飞一般冲出账外直奔地牢而去。
局面难以控制,齐晏卞邪勉强拉回心神,痛惜的恨不能烧了这大营以解心头恨怨。
悔愧亦如翻江倒海,若他不疑惑军师,使得这伎俩,何故给他人做了引子!
迈步千斤重,却不得不去探看。挥手时才发现,手心汗水仿若遭了淋雨,便是额头汗珠儿亦颗颗滴落,那晶莹且泛着些咸的汗水,不合时宜的入了眼,引起一阵不适。
而最为惊怖的,则是不知何人如此本事杀了田伯档这样一员勇猛无敌的大将。此等伸手,怕是只有绝世高手方能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