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放假前夕,甘棠从公司出来,拖着行李箱往高铁站走去。
她刚被老板臭骂一顿,又扣了半个月的工资,神情有些沮丧。为了鼓舞自己,甘棠打开手机,观看商界传奇陆正谦的演讲。
突然间,铃声响起。
“闺女,几点到家,你妈给你下面条吃。”
是爸爸的声音。
甘棠控制住哭泣的嗓音,撒娇道:“怎么又是面条?”
“上车饺子下车面,图个平安……喂,喂……”
在过马路的地下通道里,甘棠的手机掉在地上。两个青壮年将她打晕,拖上一辆黑色的奥迪。
这是一座海城,一艘巨大的白色邮轮停靠在海岸边,享受着阳光的照耀。日光西移,一辆黑色的奥迪驶来,直接开了进去。
没多久,白色邮轮开动,驶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邮轮上,一间客房里,甘棠四肢大张,被绑在白色的大床上。
海浪拍打中,甘棠睁开眼睛,满目漆黑。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鱼腥草的腥味。
未知的恐惧袭来,甘棠想要呼救,发现嘴上封着胶带;想要逃跑,发现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怎么办,自己被绑架了!
一向两点一线上班的甘棠傻眼,耳边嗡嗡直响。自己一个小职员,平常都是被人欺负,从不敢得罪什么人,怎么会被绑架?
暗潮的黑夜里,突然响起门卡的吱吱声。
来人了!
甘棠控制住抽搐的四肢,死死的闭上眼睛。
房卡插入,房间里的灯亮起。
一名白大褂拎着医药箱走进来,是个年长的光头,带着老式的圆框眼镜,脚下的木屐嘎嘎作响。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二十出头的男人,侧染黄毛。男人来到床的外侧,一双四方眼打量着床上的甘棠。
甘棠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有些凌乱,隐隐可见裙下春光。男人伸出手抚摸。
光头医生走到床的内侧,将医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拿出一根粗大的针管,扎入甘棠的皮肉,抽出满满一管血液。
“傅少,虽然器官库的配型是匹配的,但为了傅先生的安全,还是要再测一次。”
被称为傅少的男人收回手,放在鼻下轻嗅,却也不忘问正事:“多久能出来?”
“明天!能匹配上的话,明晚就能做手术。”
“有劳木子医生。”傅少挥挥手,光头医生收起医药箱,跟着他走出房间。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甘棠睁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一向怕痒怕疼,刚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下来的。
配型是什么意思,他们需要自己的什么?
血、骨髓,眼睛,还是心肝肾呀?
甘棠挣扎着逃离,却越发深陷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床上的被褥软的像野兽的毛发,摩擦着赤裸的肌肤。
死亡恐惧的绝境下,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长久的挣扎下,甘棠右手上的绳索断裂。她扯下嘴上的黑胶带,迅速的解开绳子。
得到自由的人,双脚刚踩在地板上,房门再次响起。两名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站在门口,一瘦一胖。
胖子拎着饭盒走进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难掩恐惧:“人呢?”
瘦子插上卡,跟着找人。
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衣柜的门轻颤。甘棠缩卷在里面,瑟瑟发抖。胖子一把将她拎出来。
“吃饭!”
“嗯?嗯嗯……”甘棠抱着饭盒缩到房角。饭盒里是米饭和两道菜。她根本就没看是什么菜,端着米饭吃起来。
那样子像极了一只白色的流浪小猫,楚楚可怜。白皙的脚踝上,刺眼的血痕,刺激着人最原始的欲望。
胖子扯了扯宽松的背心,对瘦子道:“兄弟,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