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陆正谦的女儿?”
墨怀刑粗鲁的推开甘棠,眼神狠厉,与傅少杰眼中的狠厉很不一样,却依然吓的她连连后退。
甘棠撞在柜子上,强装镇定。
“当然是,我只是怕没人相信。”
墨怀刑垂眸:“我只听闻陆正谦年轻时,那时候他应该还不叫陆正谦,与一位名叫简素怀的女人有一段风流韵事。只可惜,生孩子的时候死了,孩子下落不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他的哪段风流韵事?”
“要你管!”甘棠躲开他追问的眼神,忙拿起吹风机去吹头发。
海平面上的风浪停了,太阳出来,金色的光芒撒在海平面上,静谧美好。只是一切的美好被墨怀刑的手机铃声打破。
傅先生的房间在邮轮顶层,准确的说顶层只住着傅先生一位主人。坐电梯直达后,只有输入每日更换的密码才能打开电梯门。
噗一进入走廊,饶是甘棠处在生死之间,依然被顶层的奢靡华贵所震撼。宝石镶顶,做满天繁星;红色的墙壁上悬挂的兽器,皆用象牙雕刻而成;走廊两旁水晶的玻璃罩下,放着举世闻名的艺术珍品,一路蔓延至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最夸张的是地面竟然是用金箔铺就的,人踩在上面叮叮作响,像极了朝圣的声音。仿佛里面住着的,真的是神明。
墨怀刑按下门铃,规矩的站在一旁。
开门的是一名保镖,脸上两道岁月久远的疤痕,肩膀上的肌肉像铁一样硬。他拿着酒精朝着甘棠乱喷一通,而后在她面前丢下一双白色的拖鞋。
甘棠吓的后退两步,看向墨怀刑。
“你不进去吗?”
墨怀刑站着没动,甘棠只能独自跟进去。
房间里面的风格与外面形成强烈的反差。五六十年代的知识分子家庭的风格,一间客厅一间卧房。
只是客厅里的木质家具都是珍贵的木头,与简约的风格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些滑稽。
卧房门前,出现了甘棠只有在电视荧屏上才能看到的人,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林爽。
她梳着两条上世纪老土的麻花辫,穿着也是那个年代的白衬衫蓝裤子,一点也没有镜头里高高在上的女王范。
一双白皙的双脚,赤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像一只珍贵的礼物。
感觉到甘棠探究的目光,林爽有些尴尬的别过头。
“进去吧!”
病床前,站着三个男人。左边床头站着傅少杰,他转动着受伤的右臂,目露凶光。
右边床头是一名五十来岁的光头,名叫何忠。他穿着黑色的唐装,似笑非笑的看着甘棠,不知在想什么。
床尾站着一名三十来岁的西装男,平和的面色下稍显激动,是这间房间里仅存的一丝善意。
“谦哥,人来了!”
林爽按下床边的按钮,床缓缓侧起,躺在床上的男人露出真容。
见鬼了!
甘棠腿软的险些没站住。
床上的男人竟然是她最喜欢的商业大佬陆正谦。三观在这一刻崩塌。甘棠没想到,自己觉得最优秀最有社会责任感的成功人士,居然是抢自己心脏的恶魔。
陆正谦咳嗽一声,林爽迅速端来温水。
他挥了挥手,看向甘棠。论相貌,她长得还不如林爽像他记忆中的女人,不过眼神中有一种清澈的柔光,与记忆中一模一样,霎那间触动了他。
“你说你是我的女儿?”
“是!”甘棠打了个冷颤,尽力平静下来。
“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