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含泪点头。
“那是你用命换来的东西,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能随便做决定。我没有告诉你,一来是担心你在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二来,我怕他还盯着我们,贸然拿回来会殃及我的父母。可我没想到,会因此害你父亲失去一只眼睛,对不起。”
“傻丫头,他的眼睛,与你无关。就算你第一时间给我,核实也需要时间。”墨怀刑揽甘棠入怀,声音哽咽:“是我,是我的罪过。”
初春的风,有些冷,但已有青草的味道,吹的米白色的短款羽绒服鼓鼓囊囊的,衬的里面的人像一个雪白的胖娃娃。
甘棠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拿着墨怀刑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问:“墨怀刑,当初陆正谦生病的时候,你也跟他配过型吧?”
墨怀刑点头。
甘棠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你没有跟傅远山配型成功吗?因为你的那颗心,在我这里。如果你觉得我有罪,请你救赎我。”
“傻丫头。”墨怀刑俯身吻上怀里的姑娘,唇齿相依,不分彼此。他追逐她的心跳,她吮吸他气息。满腔的郁结,在这一刻都消散在爱意中。
如果信念崩塌,唯有爱可拯救。
“冷,冷……”甘棠羞的推他越来越不老实的手,窝在他的怀里,调整紊乱的呼吸。
墨怀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姑娘,整理她凌乱的发丝,“棠宝,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我生来,不是为了当谁的儿子。无论是盛维德的儿子还是傅远山的儿子。”
“但你必须是我老公。”甘棠捏着他的鼻子笑。
墨怀刑捉住她的手,步入正题:“你把账本藏哪了?”
“我把账本拍成照片,寄到了楚家禾在国外的实验室。告诉他,如果我三个月内没有找他,便让他拿给你父亲。”
甘棠说完忙亲了他一下,可怜巴巴的撒娇:“你别生气。万一泄露,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敢赌。”
墨怀刑心疼:“还得清吗?”
“我一个人自然是还不清,不是还有你嘛。”甘棠说着,又亲了他一下。
墨怀刑指向另一侧脸,“这边。”
“遵命!”甘棠乖乖的亲了上去。
……
甘棠的担心不无道理,尽管墨怀刑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敢让他离开,不可能不暗中监视。也许,也是为了验证,甘棠是否真的没有备份账本。
还有重要的一点,内部还有陆正谦的眼线,因为并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当初并没有查出来,估计只是陆正谦传递消息的眼线。
所以,墨怀刑并没有让甘棠联系楚家禾。他们在云海度过了一段简单快乐的幸福时光。
墨怀刑还是给盛维德请了护工。只是每天白天,甘棠都会去医院里照顾盛维德,他去了哪里,甘棠并不知道。只是偶尔,会看到躲在角落里的身影,像极了他。
盛维德每每看见甘棠,都会问她“是弈儿让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