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雅丽院更好,这名字多好,又雅又丽,方二少留下,我们去拔头筹。”
等到媚娘急急奔出,见一行人已经隐入人堆里。老鸨气得骂:“哪有这样无情意的人,一夜就丢下来。”回身迁怒媚娘,劈面给她一个巴掌,骂道:“不会侍候的东西,我今年长见识,侍候一夜把人弄走不再来的,你是头一个!”
媚娘手捂着嘴还不敢狠哭,只是泪落不止。问她自己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她也不知道。
玩的一行人在雅丽院呆到半夜,郭朴对方尝清使个眼色,两个人推醉出来,命小厮牵马,郭朴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月色如莲华,皎洁在地上。这莲花似银白,似晕黄,风中吹来不知名的花香,让人想起来大朵大朵洁白花在开放。
方尝清事先得到郭朴叮嘱,为见更好的人,不敢多用酒。平时这个时候,他要么在红销帐中,要么醉得不省人事回家去。
今天偶然得赏月色,只觉得风清月朗,说一句:“好!”又对郭朴翘大拇指:“难怪你平时夜半出来,这样一逛,可以益寿百年。”
郭朴笑着看他,事先交待过他,方尝清今天打扮得好。民间有句俗话,要想俏,一身孝。方尝清今天一袭雪白长衫,里外全薰过香,又喷了香。就此还怕不足够香,又带了一个放香的香荷包。
薰的茉莉香,喷的玫瑰香,香荷包里是龙涎香。郭大少生意人家出身,鼻子一闻就知道,心里早就笑个不停。
整一个大个儿香荷包新鲜出炉。
南吉牵马,方尝兴的小厮跟着,七转八转到一处民居民巷,方尝兴更乐:“这更好,”侧身问郭朴:“是哪一家的闺秀?”
娼妓人家能住这等地方?
这是一家才搬入京中的暗娼,一般不迎门卖笑,自有手段让子弟们引富人来。郭朴花了点儿钱,才打听到这里,郭大少不鼓的荷包,因此又缩水不少。
事先来交待过,有一个上等人家子弟往这里来,还特意交待:“要是侍候得好,小娘子终身有靠。”
静夜里格外注意听门声,见门轻叩响,开门的妈妈先心里称赞,这等斯文人不会错到哪里去。街头上鲁汉敲门,哪里会这样?
门打开,一脸笑,见外面出现一个特大号香饽饽。这香饽饽头上有金簪,簪上有宝石。再看腰间,玉带水头儿不错,下系碧玉佩。
只这么一看,就是一个有钱子弟们。
☆、第九章,一心只求私房钱,鸾凤鸾悍卫
月下见佳人,固然心喜;月下见财主,也一样心喜。开门的妈妈满面春风,再看在他身边站的郭朴,普通绸衣,一般有玉佩。
开门第一眼的衡量,雪娘的母亲王婆子取中的是方尝清。方大人为今天晚上抢郭朴风头准备又准备,而郭朴则是随便一件半旧衣裳。
又有事先交待的话,方大人入选。
而方大人,则为这小院迷醉。雪白的不知名花卉,飘着异香沿墙而上。月光如流水,分明不会动,却缓缓游转着。
此情此景,必有佳人!
一个雪白衣衫的少女,是个少女,她没有做妇人装扮。而且一袭白衣,上面绣着黄花红花兰花紫花,还可以见到底色是白衣。
那白盈生生,只是入人眼。虽然有或干黄花红花兰花紫花,那雪白更显眼。
暗娼弄成这种模样,方二少彻底迷醉。见少女微抬起面庞,月色轻轻似抚摸在她面上,汗毛细茸茸的,居然还没有开脸。
郭朴觉得自己银子花得太值,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和凤鸾闹别扭无处发泄,找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出气。
少女宛转低声说着什么,郭朴没有听到。他也不需要听到,因为他就此走人,人人皆大欢喜。
方尝兴不再需要他,方二少急步上前挽住少女的手。她既然是小家碧玉模样,方二少不做粗鲁人。
两个人轻声细语入帘栊,方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