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些木头是船只的一部分。
然后,在木头片子中间,是昂着头在水中漂着的猪羊,以及起起伏伏装满粮食的麻袋。
而那些靠岸休息,兴高采烈的征召民兵,顿时划着船再度冲了出去。
周亚夫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刘郢客有些好奇:“你这是在笑什么?那是人家皇家海军的功劳!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亚夫没有说话。
贾谊想了想,满脸了然。
刘郢客又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在笑什么?”
贾谊回答道:“你还记不记得孟州都护府今年有八十万吨的稻米征收任务?”
刘郢客点点头。
“那些,不就是他的任务吗?”贾谊手指恒河:“顺水流下来的东西可没主,谁打捞上来就是谁的!”
刘郢客这才恍然。
他竖起拇指:“奸诈!”
周亚夫顿时满脸委屈:“我这也是被逼疯了!”
“你还记得许望吧?我本来以为他能让我立竿见影的见到好处?”
“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刘郢客摇头。
“他说今年废了!”周亚夫欲哭无泪:“那老头说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我们春播的时候错过了农时,导致水稻分蘖时那些长出的枝条是无效分蘖,不仅不会长出稻穗,还会分走根部的养分……”
“所以,今年等收完这一季后,需要等一段时间,把农时调整一下才能再度播种……”
“也就是说,今年只有一年两熟。”
“而且,第一茬还歉收!”
刘郢客皱着眉头:“什么是分蘖?还有,什么又是无效分蘖?”
他生下来的时候刘交就已经是楚王了,虽然他小时候有跟在刘太公身后跑到田间地头玩,但他那是纯玩,只知道如何更好的抓蚂蚱,挖田鼠洞,别的一概不往脑子里记……
周亚夫也差不多。
他吭哧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嗯,他出生的时候,周勃已经从县戏曲团的乐手一跃而成汉帝国的股东了……
贾谊笑着说道:
“分蘖就是水稻或是麦苗从根部新长出的分枝。”
“无效分蘖,就是长不出谷穗的那些枝条,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有很多种,我也不太懂。”
“我只听人说过,理论上讲,每一个分蘖都会长出一穗谷物……”
“分蘖越多,谷物越多,收获越多……”
刘郢客点点头:“懂了,这就像搞女人!女人越多,儿子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