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话才说完,母亲就和她较上劲了:“不行!”
山桃花绝食,山桃花闭门不出,山桃花又哭又笑疯了一样。
她母亲却软不下心来,她劝山桃花:“桃花,那个八路,我看就算了吧!我们何尝不喜欢这个小伙子呢!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那远水还没喝到,我们就渴死了。”
山桃花不理她妈,他妈却又说:“人呢,活一辈子就象那开得花儿,一个春秋一辈子,花开时,就得乘花季时……”
她父母急得团团转,去求媒婆。
媒婆又到了她家,说:“人家有钱有势的人家,肯定是不行了。普通人家知道内情后,山桃花嫁过去要活受罪,说不定还要被休了。我再想想看,那里还有合适的主儿,给山桃花说一个。”
山桃花说:“有狼村的吗?我要嫁到狼村去!”
媒婆说:“没有,但我有一个亲戚在狼村,我问问她去。”
她父母听媒婆这样说,焦急的脸上有了喜气和希望,但父母的言行,深深地刺伤了她。
几天后,那媒婆喜滋滋地说:“她婶子,有了,有了,狼村有个主儿,好主儿呢,过去就当家作主……”
“我看那个光棍,怪老实的,我看只有他合适桃花了。”
父亲有点提着心看看山桃花,又提着心看看老婆,担心地问媒婆:“那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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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说:“哪里呢?好着呢!有力气呢!他一晌能收二晌地,一顿能吃二大碗。还有,他勤快着呢,做了自家的田,忙里偷闲还要打短工。”
她说着,拿着主家的那份聘礼,说:“山桃姑娘好福气,到了这个家可饿不着她,那家里很会过日子呢!”
那一份厚礼放在炕上,多少诱惑着父母,虽然她父母并不怎么爱财。
当然,那厚礼里面有衣饰穿戴,还有钱。
当然,这个媒婆隐瞒了许多事:光棍有个不死不活的老娘,而且凶狠着。那个光棍,其实快能做她爹了。
还有,那个光棍是因为实在娶不到媳妇,才要她这个带仔的媳妇。
还有,那个光棍也是有过一段情孽的日子,心里受过伤的,而他又是变态的。
还有,这个光棍其实是老实过头的那种,但光棍也会镇压她,象用锄头镇压他脚下的土地。
还有,这个光棍也是不甘寂寞,他形同蹂躏似的要她,要她母鸡下蛋似的一口气生娃,生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那个光棍的家穷得叮当响,而那个光棍汉却满不在乎。
日出而做,日薄西山而回,长年累月与土坷垃打交道,却象吸了瘾。
他长年在地里作务庄稼,却始终不悔、不叫苦、没怨言,就象那断垣残壁的城墙,虽然衰败却顽固不化又坚硬。
还有那光棍不顺心了,会变得更加变态,打老婆,下赌馆,而且赌瘾还很大,就那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还会色厉内茬,也会寻花问柳的!
还有……
这儿就不说了。
第140节 (回忆篇)
那悠扬的唢呐是那么的凄清,一声一声,如泣如诉。
那蓝天白云,那山高水长,那草绿莺飞,那风花雪月,一切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挂上凄惨的影儿,失去了颜色。
山桃花想死,她乘人不备跑到离家老远的山脊上,伤心地看着这一切;伤心地哭着:“任大鹏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那山大山的呜咽。
正当她茫然地在山头徘徊着包,流着泪时,父亲和小弟,还有年高持重的老族长赶到了。
父亲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弟弟已经哭着求她了:“姐,姐啊!你可不要死啊!我想你!”
老族长也着急地说:“山桃,你可要想开点,不要干那傻事!”
父亲只叫了一声:“山桃……”就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错愕间,他们一涌而上,把她强拉带扯又弄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