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个下午,这场盛大的婚礼终于在夜幕降临不久后拉下来帷幕。
“终于结束了”
柏叶言如同抽了筋的软体虾一般瘫坐在宁世谦的车后座上,眼睛呆滞的盯着车顶,一脸被蹂躏过的生无可恋的样子,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宁世谦看着这样的他,一时心生疑虑。想起之前柏叶言对自己百般纠缠的样子。每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打扮得就像是开屏孔雀一样招摇,尤其那些像是熏得人头晕目眩的香水,即使把人赶走之后,都还是久久不散。就像是使用这香水的主人一样令人厌烦。
宁世谦看着眼前这个骨头像是被人抽掉了瘫坐在后座上的一条“长条虫”。他不禁开始怀疑助理的工作能力了。助理调查的结果是柏叶言是一个非常注意个人形象,虚荣、肤浅、矫揉造作的标准“花瓶”。但是眼前这个人和季可提供的调查实在差距太大,又或者这个人接近我还有什么其他目的,之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混淆视听?
宁世谦眼眸深黑,幽深如狼,眼睑低垂挡住了他眼底快要溢出的阴鸷。
一阵清风在车里打了个转,带着点嫩叶的味道。柏叶言扭头看见宁世谦还在外面坐着轮椅没上车他还挺纳闷的「不是吧?都已经厌恶到不想和我坐在一个车里了?」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宁世谦。视线下移到轮椅把手上,他大脑飞速运转两秒之后。
“那个,外面还是有点凉的。扶你上来吧”柏叶言思量着开了口,他现在一定要和宁世谦建立好良性的兄弟关系,要友好互助。这毕竟他可是以后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大boSS”。
宁世谦陡然抬眼看着柏叶言,漆黑的双眸在夜里深邃神秘。犹如大洋深处的海底,危险却又使人想去探索。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柏叶言。双手抓住车坐垫,两条强壮的胳膊作为着力点,撑起身子坐到座位上。自己上车这样的事对宁世谦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柏叶言看着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尽可能以体面的样子上车的宁世谦。心里难免有些叹息。漂亮的脸蛋也忍不住皱起来了。眼前这个人明明以后随时都可能要来自己的小命,但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心疼怜惜为他不平。
柏叶言一直注视的目光被宁世谦发现了,目光交错一刹,他急忙转头看向窗外。宁世谦其实已经不太在意别人看着自己的腿然后表露出的情感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嫌弃有人同情。他见过太多了。可能是真的不在意,又或许是麻木了。
“你应该早知道我站不起来的,现在嫌弃可不是太晚了?”
柏叶言听得很是揪心。急忙为自己辩解。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柏叶言不知道去解释自己只是心疼怜惜他,宁世谦很明显不想要别人关心自己的腿。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宁时谦闭上眼睛,身体往后头枕在座椅上闭眼休憩。没再说话,更没有理柏叶言。
柏叶言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再惹他不快了。看着宁世谦棱角分明下颌锋利的侧脸他还是没忍住对着他说:“你别担心你的腿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这句话说完他就没再开口了,往座椅的另一边移了移。折腾了一天是真累了,没多久他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宁世谦听着这句话,心情无法言喻,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站起来不站起来又有什么不一样,他最亲的人早就不在了。他现在只想扳倒宁氏报复曾经害他的人。
更何况他真的能再站起来吗?
这些年讥讽嘲笑自己的人太多,居然有一天能从这样一个骄纵傲慢的“花瓶”嘴里听见少有的安慰的言语。看着柏叶言睡着毫无防备的样子,宁世谦心中更加疑惑,眼前的人和他查出来的相差甚远。让他不得不多重视一番。
季助刚和对象看完电影走出电影院就收到自家老板“关怀”下属的信息。社畜发抖!看着老板发过来的信息,季可也很迷惑他皱起了眉。
“怎么了?”女朋友靠了过来关心自己
“没事”季可捏了捏女友的手安慰道,然后带着女友去吃宵夜去了。
老板今天结婚自己难得休假,还是陪老婆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