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流越那边拿了小碗刚要倒,见我直接拿瓶喝他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瞪着眼睛说我:“你怎么跟苏必一样喜欢对瓶吹?这么喝有意思吗?”
我漠然地用指尖蹭了蹭嘴角,忍着喉间像被火烧似的难受问他:“你想怎么喝?”
流越眨了眨眼,“行酒令会吗?”
行酒令?
我拧着眉,迟疑道:“……划拳吗?”
“划拳也行。”流越干脆地捋了捋袖子,有些兴奋地看着我,两只手一张一握在做准备工作,整个人看上去兴致高昂。
我没吭声,只看了眼沈年。
他两手交握支在桌边,拇指抵着亲吻过我的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也正看着我。给我的感觉是那样冷漠。
我收回视线,点头正要答应,有人却突然替我说话了。
“流越,别玩儿的太过了。”谢怀礼捏着筷子夹了一小块不知道什么的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看我笑着说:“她可是个女人。”
流越闻言盯着我看了会儿,拍掌道:“那这样,我输了,我喝一碗;你输了,你喝一碗,我也喝半碗。这样总行了吧?”
我笑起来:“听起来我占了大便宜。”
“谁让你是女人我又是男人呢!我得怜香惜玉着点儿,不然传出去,人家再说我流越没风度。”流越也笑了。
倒是个有意思的爽快人。
我想着,应下了。他让我坐他那边儿去,我拿了酒瓶要过去,手臂却蓦地被沈年一把抓住。
我一愣,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他却一个字也没说,漆黑深邃的眸子凝望着我,似乎是想要我说些什么。
可事已至此,我又还能说什么?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弯腰将唇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会听你的话,把他喝趴下的。”说完。我在他脸上印下一吻,不去看他,走到流越身边坐下,把酒给他。
他从谢怀礼那拿了小碗给我倒酒,边倒着边看我,“喝不了就说,别死撑啊,我不喜欢那样儿的。”
“巧了。”我淡淡道:“我也不喜欢。”
流越的酒量好,划拳也厉害。
起先他几乎把把赢我。桌上两瓶白酒三分之二进了我的胃,剩下三分之一被他解了馋。
俩空瓶在眼前,他噙着笑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冷静地说开胃酒喝够了,该正式开始了。他被我逗得不行,直说我有趣,按铃又让服务员送来五瓶高浓度白酒。
就从这儿,命运的天平慢慢向我倾斜。
划拳我变得输少赢多,流越端起小碗后差不多就没再放下。他先开玩笑地说我要转运了,过了会儿纳闷儿地说邪了门儿了,最后红着眼问我是不是会读心术,是不是能猜到他出什么拳。
我看他有点儿胡言乱语了,就使劲闭了闭眼让发懵的脑袋稍微变得清醒些。我下巴搁在自己臂弯处,笑问道:“快趴下了?”
“不!”流越肯定地说:“估计再得两瓶。”说完,打了个酒嗝儿。
我琢磨了下自己,觉得也还能再将就,便说道:“那就再拿两瓶酒来。”我说着。伸了胳膊就要去按铃,流越却两手扒着我肩膀,喊着:“不喝了!我认输了!”
我皱眉看他:“你还没喝趴下!”
流越摆摆手:“真喝趴下了到家我媳妇儿能干死我!不喝了不喝了!”
哦,有家室的人了。
我不动声色地按了按绞着劲儿疼的胃,又问:“那你跟他……”我眯着眼看向沈年,看不太清,我摇了摇头,“你跟他的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