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是失而复得的欢愉。
我将手搭上他的腰,阖眼安静地睡去。
睡醒时,日上三竿,沈年早已不在。
我一边吃着顾箫买来的早饭一边问他:“我能出院了吧?”
“嗯,医生说你死不了也不会变得更傻。我就给你办出院手续了。”
我舀着粥的手一顿,看他:“一大早你就想听我骂脏话?”
顾箫翻了个白眼,说:“妈让我十点送你去盛唐。”
我应道:“……哦。”
顾箫睨着我:“哦?你不问问送你去盛唐干什么?”
“去跟夏家谈心。”我把勺子扔进粥里,挥手对顾箫说:“撤了吧,没胃口了。”
顾箫拧着眉:“你才喝了两口粥。包子跟烧卖你动都没动。这是你最爱吃的那家店买的。我他妈排了两个半小时的队。”顿了顿,又说:“还有,你什么态度?撤了吧?还挥手?我是你的跟班儿还是你的随从?我看那医生说错了,你明明把脑子给摔坏了!”
“滚!”我瞪着他,两手抓住桌边儿说:“你撤不撤?不撤我掀了!”
顾箫冷笑:“你掀!你看看医院的清洁工会不会撕你脸!”
我咬着牙要掀桌吓唬他,右边手臂却突兀一疼,我皱了皱眉。顾箫打量了我两眼,把小餐桌搬走,问道:“怎么回事儿?手疼?”
“这儿,一使劲儿就疼。”
我抱着手臂侧着身子让他看,顾箫下手摁了摁,问我什么感觉,我说没什么感觉。
他猜测道:“睡觉压着了?”
“……好像是。”一整晚都保持着右侧睡的姿势。
“我再叫医生给你看看?”顾箫问我,我想说不用,他紧跟着又说:“万一你是胳膊断了呢?”
我隐忍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用。
于是我从被子里伸出没贴膏药的脚,照着他的屁股就狠狠地踢了一下。
吼道:“我他妈回去就找针线把你的狗嘴缝上!”
顾箫一脸嘲讽地说道:“衣裳扣子掉了你都不会缝就会花钱买新的,你还缝我的嘴!你就干想想吧你!”他拿出给我带的干净衣服,“换上。走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挑眉:“怎么?你还想再住段儿日子?”
想杀顾箫的欲望像猛虎出山般凶恶。
“你不滚出去我怎么换衣服!”我气的大叫道。
顾箫说:“哦。你早说啊。”
早说?
我荒唐地瞪他,想说这个还用我说?他却慢悠悠地说道:“我都忘了你是个女的了。”
“去死!”我随手拿了个东西丢向他,他冷哼着躲过,走了出去。
换完衣服,由于我脚踝还肿的厉害,只能让顾箫抱着下楼。
出了医院大厅,我见顾箫走向一辆等候着的出租车。就问道:“你朋友的车开走了?”
“废话!那又不是我的车!”顾箫嫌弃地看我,“让你给我买辆车你又不给买!”
我说:“我没钱!”
“呵呵。”顾箫皮笑肉不笑地说:“我都从你钱包里看见一张四百万的支票了。刚好能给我买车。”
我操!
“你他妈翻我的包?”不管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我直接薅住了顾箫的头发,恶声问:“谁让你翻我的包的?”
顾箫停下步子,沉着脸:“把你的狗爪子从我头上拿下来。”
狗爪子?
我假笑着松开他的头发,在他轻蔑的眼神中转而去掐他的脸,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狗爪子!狗爪子!再不松我把你扔了啊!”说着他作势就要把我从双臂上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