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完毕,又怕他不回,我扔了手机迅速地拿了睡衣跑进了洗手间。
匆匆地洗了澡出来,发现沈年真的没有回信。
我随便擦了下滴着水的头发躺倒在床上。想再给他发,但自己都觉得自己烦人。索性就按捺住繁乱的思绪关了灯,抱着手机等候。
等着等着,迷迷糊糊地睡着时,耳边隐约听到动静。
我一下清醒,摸过亮着屏的手机看了眼,上面是沈年的短信。
“我没有生气。”
压在心底的石头像是被他搬走,我猛地坐起身盘着腿。准备问他为什么半夜了还不睡觉,门外却蓦地有细微的脚步声。
我掀起眼帘,将手机调成静音后赤脚下床到了门边。
以为是顾天成个老畜生又要来找死,但屏息听了会儿,却恍然察觉脚步声由近及远。
明显是被人刻意放轻的步子,我不得不多在意一些。
我回身到了阳台前,借着今夜的月色,我看到了顾景初的身影。他走向了他的车。
见他打开车门上了车,我当机立断地随手拿了件外衣穿在睡衣外面就借着手机光蹑手蹑脚地也下了楼。
下楼的过程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光不够亮,差点又踩空楼梯滚下去,幸好我抓住了扶手。
等我磕磕绊绊地连鞋都没换跑出门,外面顾景初已经开车走了。
我皱起眉跑到了铁门外,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他的车往哪儿开,气愤地骂了句“操”,要往回走时,一辆越野车突兀地停在了我面前。
车上只有一个人,穿着黑色t恤,五官端正。
“顾小姐,需要帮忙吗?”他问道。
我警惕地瞪着他,他说:“我是苏先生的人。”
苏必的人?
见我仍全神戒备,他没什么情绪地,声线极其僵直地说:“苏先生说,天王盖地虎,苏必是个纸老虎。”
苏必这几年他妈病的不轻!
这不是我十几岁时候跟他开的个玩笑吗?
我无语地拉开车门坐上去,二话没有地问道:“看见刚才那辆从这里出去的黑色商务车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是。”那人点了点头。
“跟上他。”
“好的。请把安全带系好。”
那人应着就发动引擎,朝刚才顾景初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路上,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古今就好。”
我点点头,“古今,不要跟的太紧,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