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快就能进去看看了?”沈年说:“我陪你一起去。”
陪我一起去?
我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吧。”顾箫见到沈年。一定又要发火。
沈年像是看出我心里想的,“早晚都要让他见到。况且一切既成事实,他就算看不惯我也没有用。”他看着玩汽车玩具的乘乘,“他再怎么看不惯我,我也是乘乘的亲生父亲。”
“……他没有看不惯你。”我弱弱地替顾箫辩解。
沈年冷漠地说:“他朝我开了一枪,伤口结的痂前两天才掉干净。你跟我说他没有看不惯我?顾笙,实事求是一点吧。我说他看不惯我都是委婉了,他恨不得杀了我。”
我张了张嘴。无法反驳,于是就说:“那你都明白顾箫对你的态度了,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去没事的,我会加倍小心的。”
“很多时候加倍小心都没有用。所以我陪你一起去,不要再说了。”沈年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清楚他决定的事情通常是很难改变的,没有办法,我只好问道:“那要是你去了,顾箫又拿枪打你怎么办?”说起这个,我想起来,“对啊!他上次用的枪我都没问过他放到哪儿去了!他万一真的又拿枪打你怎么办?你还是不要去了!”
沈年随意说:“他的枪被我拿走给霍渊了。”
“……霍渊没问?”
“问了。”沈年平淡地说:“我告诉他是捡的。”
我不知该作何表情,“他信了。”
沈年笑:“不信,但又能怎么样?他只要帮我把它处理掉就可以了。”
霍渊和沈年的关系也好的出乎我想象。能帮他把顾箫说扣押就扣押,说放人就放人,完全一丁点儿的理由都不需要,简直就是在玩忽职守,滥用职权。现在更是知法犯法,包庇犯罪。
“这样做,他没有关系吗?”霍渊可是一名刑警队长。
“有什么关系?”沈年看我,淡漠地说:“我又没让他帮我杀人。”
我被他说的一噎,觉得他这是歪理,但又不想和他争论,就转而问道:“为什么要处理掉枪?而且处理的话,你随便找个地方扔掉不就好了吗?”
沈年说:“我就是随便交给了霍渊让他去处理。至于为什么要处理掉枪……不处理难道要他再用它打我一次?或者要沈川用它打顾箫?”
我闻言被吓了一跳:“这和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顾箫开枪时,沈川就坐在外面的车里等我。”沈年说道。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日子了,但我是头一回听到那天发生的事,“听到枪响后,他就冲了进去,看到顾箫对你开枪,他就生气地抢了枪要打顾箫?”
沈年说:“我想他要开枪打顾箫,和顾箫开枪打了我,两者之间并没有联系。”
我茫然道:“那他为什么……”
“因为顾箫骂了一句话。”
“骂了什……”下意识地就问,问了一半我蓦地闭嘴,我想到了顾箫一直以来对沈年的称谓。
沈年平静无波地说:“他骂我和沈川是,两条杂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