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顺臣拉紧了手中的天梯,向上摇了三下手中的手电,示意上面的那华和小舅子下来。
他们面前的坑墙壁画高度大约在三米左右,画面地黄天青,天地分明,日月草木等,各就各位,礼器盘鼎,庄重实用,人物或跪或站,抓食吃饭,仰天祈祷,牧歌于野,御马天山,内容多是生活和祭祀的场景,人物器具等栩栩如生,看上去画面好像为泥土堆塑而成,风格写实,手法符合春秋战国时期的色彩。
“古人饮食,好像都是用手抓刀叉!”看过几幅后,王探长说。
“这不奇怪,中国人在汉时期才开始使用筷子吃饭。”姬顺臣边看边回答到。
后面的那华接过来插了一句:“刀子吃肉,这很符合西方人现在的生活习惯。”
“你们注意到没有,很奇怪,所有的人物都没有脸,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背着我们。”前面的徐道长自言自语地说。
姬顺臣心里一惊,加快了浏览速度,但站在画下仰视,角度有所限制,想看清全部非常吃力,那华建议徐道长,退后十米,站到土台上看会更清楚,道长摇头,示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徐道长看着看着,突然转过身来,低声叫到:“顺臣,顺臣快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姬顺臣赶忙挪到道长身边,顺着道长有些晃动不定的手电光圈,仰头向画中那位跪着伸手祭祀问天的人仔细一看,差点要扑上去争夺: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的手套怎么会在他手上?”姬顺臣靠前一步,跳着叫道。
徐道长一把拽住了惊异激动的姬顺臣:“大事不好!这是鬼墙!”
第十一章:圹墓阴兵
第十一章:圹墓阴兵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的手套怎么会在他手上?”姬顺臣靠前一步,跳着叫道。
徐道长一把拽住了惊异焦躁的姬顺臣:“大事不好!这是鬼墙!”
“啊!鬼墙!鬼墙在哪里?”王探长吃惊得叫了一声,抬腿就要往身后的土台上跳,被身边的姬顺臣一把拉住:
“别动!下面可不是你警署的办公室,想进就进,小心暗算!”
当看见自己在上面方鼎里丢掉的羊皮手套,现在实实在在戴在一个几千年前泥巴堆塑的人手上,一个正常人的神经此刻会接近崩溃的边缘,但他还是很快地回过神来,把小舅子扯住了,有鬼墙必有鬼门,天坑里的每一步都暗伏杀机。
“顺臣慧眼,果然看出门道来了,系辞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探长冷静冷静,所谓鬼墙,就是墙上有鬼的墙,当然,你要是害怕,最好把脸转过去,别直接面对它!”徐道长向后退了一步说。
“你们快过来看,这幅画上还有狼群!”那华不知何时,已向前走了一大段截,正举着电筒在那里招呼。
姬顺臣听到后几乎背过气去,他心想,要是那华再往下看,没准儿还能找到他掉到天坑里的手电。
“道长,这些堆雕人形不就是能爬墙移动的鬼粽子吗?咱们还犹豫什么,想个辙呀!退还是守?”姬顺臣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惊得那华以为这边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赶紧掉头撤了回来。
“先下手为强,管他什么粽子鬼,把墙上的这些土人先突突了再说!我刚看过的那幅画上,全是扛着戈矛的武士,几乎是一个加强排的编制。”王探长抬起了抱在胸前的枪,他还是从姬顺臣的话里听出了些门道。
“打是不可能的,要是墙上的堆塑不是鬼粽子,我们毁了千年壁画,岂不都成了历史的罪人!”姬顺臣抬起手,压下了小舅子已经抬起了的枪口。
“你们紧张什么,这些壁画只不过是一些当时的生活、祭祀以及军事类的写实图景,前面那幅画上面,起码有上百只狼聚在一起,列成标准的三角阵型,在一个猎鹰的招领下,正在穿越峡谷,向草原深处进发,非常奇怪的是,这些狼都没有尾巴!”那华显得满不在乎,他当然不知道姬顺臣丢失手套的事。
坑墙上的巨幅堆塑画,可能围着偌大的天坑墙体,占据了其下半部分整整一大圈,他们不过才看到身边的一部分而已,剩余的大部分堆塑内容尚不清楚。
“按理,我们得详细观摹完整个鬼墙壁画,这可能会获得我们需要用来的解密木牍的重要信息,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两个小时前,我在天顶上面丢失了一只手套,现在就戴在壁画中祭祀的那个人手上,这简直是只有鬼才能作到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暂时放弃观摹,当然,道长担心的是我们的安全。再说,现在咱们所处的这个观测角度不佳,很难掌握壁画的总体全貌。”姬顺臣见那华不以为然,只好作了进一步解释。
“啊!真有鬼墙!我爷爷说,鬼墙可以穿越时空和历史,墙鬼是那些被囚禁在墙上的人的阴魂再现……,”那华还没有说完,徐道长突然打断了那华的话。
“你说什么?囚禁在墙上的人!”
“是的,怎么了,只是个传说而已,我爷爷也说不清楚!他是听他爷爷说的!”
“你们听好了,咱们身后这个墙画上所有的人,可能不是泥巴堆塑的人体,而是真正的人,被活生生地镶嵌在壁画里了,他们上千年的冤魂,能这么踏踏实实的安生吗?”徐道长口气十分肯定。
“天哪!谁这么残忍!妈呀!我受不了了!”王探长左顾右盼,双腿打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道长,我们还是往里挪一挪,下面土台的排列阵势,的确很像那华所说的古罗马斗兽场,依我看,那是一系列的乾坤组合,您再仔细看看,我们呆在下面那个位置比较安全?”弄走手套已经是够离奇诡异的了,姬顺臣举着手电,指向下面几米之外的土台,眼下局势,先退一步是上策。
“你算选对地方了,那个台型看起来像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卦,屯卦,屯水雷屯,坎上震下,小贞吉,大贞凶。”徐道长点了点头说。
“什么是屯?神神叨叨的,我就不信鬼跑得再快能快过子弹!”王探长说。
“你不懂就别参乎,‘屯’就是困难的意思,屯卦主大吉大利,是个吉祥的占卜,若出击会有所不利。”旁边的那华补充说,其实他也只知道些易数的皮毛。
“既然困难还算啥吉祥,还不让人动手,这都是些什么道理呀!”王探长越听越糊涂。
“甭犹豫,跳下去,看好了,下面第六个土台!”姬顺臣扯起小舅子命令道,距离虽远,但是是斜向下的距离,所以直线距离并不远,无需助跑,即能一步到位。
王探长无奈,纵身一跃,很轻松的落到了地方,虽然有些怨气,但他无知者无畏,所以动作起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