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过有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一米多的巨鳖,但这种周原人称为簸箕虫的巨型甲虫,他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活脱脱的怪物,是成了精的天虫还是附了鬼魂的幽灵?
如此大的鬼畜,又不是自家的马,还驮着个人,如何能在一条临空的链子上保持平衡?链子上的蝎子,会不会爬上大甲虫的后背?方才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大甲虫马缰粗的嘴须上趴着好几只毒蝎。
姬顺臣惊恐地摸了摸屁股和腿,身上直冒冷汗,让蝎子蛰一下,蝎毒疼痛倒还能对付支撑,如果自己打个大喷嚏,惊翻了座下这只巨型簸箕虫,天坑上面的那华和小舅子要是把握不住松了手,脱了钩,自己一个跟头翻下去,就命归西天啦!这种叫簸箕虫的甲虫,是没有翅膀的。
“姬掌柜请平伸手臂,千万别急,千万别慌,收心静坐,片刻即到!”对面几步之遥的黑暗中,传来了徐道长又一次急切的叮咛嘱咐。
姬顺臣慢慢地抬起胳膊,心惊肉跳地等待着那片未知的落脚之地,尽管他的背包里还有两把备用电筒,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和勇气再掏出来打开了。
黑暗中,徐道长探手逮住姬顺臣的两支手腕,猛地向上用力一提,体重八十公斤的姬掌柜,轻松地落到了徐道长身边。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不要动,不要动,继续盘腿打坐,此处狭小,只能曲,不能伸的!” 姬顺臣脚着地后几次想直立站起,都被徐道长用力压了下去。
“这是祭室的什么地方,站起来不行吗?太可怕了,大簸箕虫哪里去了?我这么坐着心里不踏实呀!”
“具体地说,我们就坐在先人的祭坛上,也就是先祖摆放祭品礼器的壁窟里。”
“啊!那我们不成了祭品了吗?哎呀!道长您别干扰我视线,我怎么什么也看不清楚呀!” 姬顺臣一只手抹着踢腾踢腾乱跳的心,一只手探进了怀里的背包中,握住了一把备用电筒。
徐道长伸出的手掌,一直遮着姬顺臣的视线,他这样做,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即使是世间的英雄好汉,面对眼前无路可走的绝壁鬼地和肆虐天虫,恐怕一时半刻也难以消受。
“要是活祭,咱们俩个凡人,还不够级别,你最好慢慢适应,咱们身边的祭器铜鼎里,盛的可全都是活蹦乱跳的蝎子,可能还有其它蠹虫,那动静,保不住你看见了想不通会发疯的,静静心,闭上眼睛,用意念堵塞住耳朵,不要让周围蠹虫的嗤嗤声扰乱你的心境,你是练过气功的,我知道你能做到,安静下来听我解释好吗?”
道长的话还是要听,方才不听老道劝告,大意疏忽,要是折腾得过了火掉下天坑,估计身子骨早被跌成七零八落,现在已成了毒蝎的窝巢了。
“好吧,我能做到,但我想知道,门庭甬道里的蝎子门崩塌后,您和那华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当时我身后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您为何要击昏王探长?你们是如何摆脱祭室暗算机关的?驮我过来的大簸箕虫,是您老附了法体密咒的幽灵吗?” 。 想看书来
第五章:天机
第五章:天机
“好吧,我能做到,但我想知道,门庭甬道里的蝎子门崩塌后,您和那华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当时我身后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您为何要击昏王探长?你们是如何摆脱祭室暗算机关的?驮我过来的大簸箕虫,是您老附了法体密咒的幽灵吗?”
姬顺臣接连发问,尽管眼前这些事情刚刚过去,但这么多的疑惑好像纠缠了他很久很久。
“到底是姬大掌柜,料事如神啊,不错,王探长的确是我击昏他后架上门神的,我现在才想明白,我的这个举动纯属多余。”
“为什么?我知道,您那是好心,怕我们无法接受或者无法处理突发情况才这么做的,如何会纯属多余?”
“当时是这样想的,但你忽略了一个细节,当然,我也忽略了,以为蝎子要攻击我们,更何况,当时你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三只大簸箕虫!”
“啊!从哪里来的?我当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头大如瓜,身宽似磨,来势汹汹呀!我让你们闭上眼睛关掉手电,是想把所有的蝎子和大簸箕虫吸引到我身边来,然后把这些歹毒的天虫引入祭室里去!”
“哦,我后来想,您当时根本就没关掉手电闭上眼睛,我是听了您的忠告,把眼睛闭上了,所以忽略了您老有凌空悬浮的神功,在你们消失后,我有些迷惑不解,后来和王探长找了半天,连根蝎子尾巴都没找见。”姬顺臣这样说,是想把徐道长悬浮的隐秘激发出来。
“你这样想就错了,你忽略的细节并非什么悬浮之类,而是蝎玉环!”
“蝎玉环?我和那华的蝎玉环不是在您老手里吗?”姬顺臣颇感意外,蝎子门崩塌了,大簸箕虫来了,这和蝎玉环有什么关系。
“你当时可能没注意,我面对你们说话的时候,两块蝎玉环是拿在手里的,我当时是想把它还给你们,你们大概都在专注我说的话了,忽略了我的手势。”
“啊!您认为有可能是蝎玉环触发了蝎子门的坍塌,并把大簸箕虫也引出来了?您老不是有借助蝎玉环克制天虫的法咒吗?”
“是的,我有借助蝎玉环聚集天虫的法咒,但我并没有让它们散失的神功,也就是说,法咒结合蝎玉环的本体可以暂时聚拢它们,可要让他们很快消失,我做不到,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赶走它们,这在道家的密咒里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