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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一些大城市紧急救治。

直到8月5日下午3点多钟,我才搭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北京变了,大变了!住宅区、办公楼附近的空地上,街道的两旁,搭起了密麻麻的防震棚,人匆匆,车匆匆,到处是忙乱的景象,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模样。大家都在忙于抗震防震。

当我走进中央电台的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这种紧张气氛,听到许多动人的事迹,也面临着众多的难题,步履维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2)

地震在28日凌晨发生时,正是中央电台值《新闻报摘》节目早班的人员上班的时候,有的才迈进广播大楼,有的正骑自行车走在路上,突然的震颤,他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惊慌,没有人迟疑,首先想到的是广播大楼的安全,是中央电台的安全播音,地震就是命令,他们不顾家人和个人的安危,义无反顾地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在余震不断的情况下,沉着镇定地做好播出前的准备工作。尤其是技术人员,有的工作在广播大楼最高层,震感最强,他们置危险于不顾,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强震过后,中央电台的领导、许多部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赶到了广播大楼,检查每一个播出环节,研究部署抗震防震工作。

在突如其来的生与死的面前,中央电台的同志们经受住了考验。

中央电台抗震防震期间的工作,是中央电台历史上最紧张的时期之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临许多过去没有遇到过的新问题,既要保证向全国的正常播音,又必须搞好抗震防震的报道;既要保证当时的安全播音,又必须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最严重的情况,做好几种准备,确保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不中断中央电台的声音;既要保证搞好宣传,又必须保证工作人员的安全,关心、照顾、安排好职工家属的生活。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一下子涌来,这是一种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工作时期。

中央电台的广播在这种时候有着特殊的重要性。它传播快、覆盖广、收听方便,在当时电视不普及、报纸发行不畅的情况下,人们主要从收听广播中了解各种信息,每逢发生重大事件更是这样,主要通过广播了解最新情况。全国人民关心着唐山、天津、北京的抗震防震,尤其是地震灾区的人民群众更需要广播。

中央电台处在震区,余震不断,能承载8级以上地震的广播大楼不断晃动,墙皮刷刷地脱落,墙体出现裂缝,更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为保证在广播大楼的正常播音,保证每天70多个小时的播音不中断,保证工作人员的安全,采取了三项紧急措施:

一、对不能离开工作岗位的编播人员、技术人员等,将值班人数减少到最低限度,缩短每一次值班的时间,增加人员轮换的次数。一旦发生不测,值班者们将誓与大楼共存亡。

二、对凡是能够离开工作岗位、又不能远离工作岗位的工作人员,由大楼的高层搬到大楼低层,尽量增加安全系数。

三、对绝大多数的编播和行政管理人员,由大楼内搬到大楼外的帐篷里工作。占播出量80%以上的专题、对象节目和文艺节目,除录音、播出以外,大量的编辑工作都是在路边嘈杂闷热的帐篷中完成的。

在这期间,台领导和编辑、技术部门的领导与值班人员一起,始终坚守在大楼内,始终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随时处理和解决各种问题,也起着稳定人心的作用。

中央电台在余震不断的大楼内和楼外的帐篷中,白天黑夜连续工作了3个多月,直到地震缓解后恢复正常,但在后来的几个月内,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准备随时应对地震的发生。

抗震防震的报道,以唐山为中心,兼顾天津、北京。地震发生后,中央电台驻河北记者站的记者王润庭等立即请战到唐山采访。他们连夜从石家庄赶往唐山,路上走了22个小时,冒着余震不断、房倒屋陷的危险,立即投入了采访报道,及时把唐山地震、抗震的情况告诉了全国人民。随后中央电台又从北京派出记者和播音员,与他们一起组成唐山地震报道组。天津、北京的报道分别由中央电台驻这两地的记者站承担。他们在余震不断、条件极其艰苦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连续不断地发出了来自抗震第一线的报道。

8月22日,我从北京去唐山,与记者组的同志一起研究抗震救灾的后续报道。这时候,地震后最紧张繁忙的时候已经过去,路途上依然车流不息,来自全国各地和部队的支援人员、救援物资涌向唐山。平时不到4个小时的路程,我走了几乎一天的时间。看到震后的唐山,我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昨是今非,满目废墟。1973年12月,我随林乎加同志到开滦煤矿作调查,住在唐山,而今震后再也看不出昔日唐山的影子了。楼房没了,街道没了,只有一座座的“大土包”,水泥预制板、钢筋、家具、被褥、枕头、衣物纵横交错,有的仍然悬挂在空中;到处是污水,到处是帐篷,到处是炊烟;一队队的医护人员和解放军战士穿着白衣、戴着口罩,向街道两旁喷洒着药水,空中有直升飞机撒药,防止传染病的发生。劫后余生的人们,由于过度的悲伤,眼中没有泪水,没有哭泣,彼此见面打着招呼,相互庆幸“你还活着”!抢救工作依然在进行……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3)

中央电台和中央一些新闻单位的记者组,驻在唐山机场附近的几座帐篷里,只有机场还完好地保留着仅有的几间青砖瓦房,成为人们议论的奇迹。记者们不顾余震,冒着酷暑大雨走访抗震指挥部,走访一座又一座的帐篷,他们挤在狭小的帐篷里录音、写稿;他们吃着从各地运来的饼干、大饼、咸菜,喝着自己烧的开水;他们不顾蚊子咬、苍蝇叮、传染病,……责任感、手足情,一直使他们处在亢奋状态中,忘我地工作着。

我从唐山又去了天津。

中央电台的前方记者,一直同当地军民共甘苦,在抗震第一线工作了一个多月,准确及时地向全国###道了震区人民抗震救灾、重建家园的信息,又向灾区人民送去了全国人民的关怀和温暖。中央电台唐山地震报道组被评为抗震救灾先进集体,受到了嘉奖。

为确保中央电台的播音不中断,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做到万无一失,地震发生后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必须多手准备。如果再有强震发生,广播大楼被震塌、传送线路被切断、电力供应被破坏、稿件和节目供应不上、人员伤亡,……怎么办?最可选择的方案是建立中央电台的临时代播点,一旦发生意外,由代播点接替播音。这种方案在过去搞战备时设想过,但地震的破坏与战争的破坏又有不同之处,几乎没有其他安全的设施可以供用。代播点必须建在最安全的地方,自成系统,能独立地工作;代播点又必须建在北京,同各方面联系方便,能及时地传达中央的声音。在多处选点之后,确定了天坛公园东边苹果园的一片开阔地。这里地势高,周围建筑物少,容易操作,便于管理。地址确定后,在中央广播事业局的领导下,局属各部门通力合作,争分夺秒,日夜施工抢建新点。

天坛公园东边是一片古柏,古柏再往东是一片草地,雨水充盈,草木茂密。“拓荒者”们冒着酷暑锄草平地,用苇席、帆布搭起了临时播音室、录音机房、编辑部、办公室、节目储存间,所谓“室”只是比防震棚好一些罢了。然后运来机器,竖起发射“塔”。节目的安排当然不能一成不变地播出中央电台的4套节目,不能坚持每天70多个小时的播音,不能包容各类节目,只能由原来的4套节目缩减为集中力量办好一套节目,其中主要保证新闻节目、尤其是重点新闻节目的播出,但播出次数要大大减少;保留一部分专题节目,但取消了重播时间;取消大块文艺节目,多是作为间奏乐播出。这一特殊情况下的临时节目时间表,基本上是过去战备时的一套设计方案,用在了地震中。(见附件)以上节目中的一部分专题和全部文艺节目,可以事先录制复制,作为随时播出的备用节目,存放在代播点,而新闻节目只能现时采访报道,为克服录制机房的困难,在广播大楼尚存的情况下,在大楼内录制后随时送往代播点备用播出,同时代播点新闻播出机房随时待命,一旦强震发生,广播大楼倒坍,立刻接替播出,并由录播改为直播。为确保中央电台的声音在任何情况下不中断,做到万无一失,并与外地有的电台商定好,一旦中央电台两种方案都不能保证,随时启用地方台用中央电台的呼号播音,由中央电台提供新闻、稿件和文艺节目。

中央电台从各部门临时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了包括记者、编辑、播音员、技术员、党政后勤人员的一套独立完整的机构,进驻代播点,日夜坚守在岗位上。几十个人工作、居住在周围长满蒿草的帐篷里,潮湿闷热,蚊虫叮咬,他们身上很快就长满了痱子、疥疮,疼痒难忍。就这样,他们一直工作到解除了地震警报。

除了宣传,中央电台自身的抗震防震任务并不轻。这任务一部分与安全播音密切相关,另一部分是安排照顾好工作人员及其家属的吃住等生活问题和安全问题。

突如其来的地震,把人们从酣睡中赶到了大街上,瞬息之间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生活和安全成了最为突出的问题。当时情况之紧急、问题之复杂、条件之困难,许多过来人都记忆犹新,特别是对老弱病残者和妇女儿童的安置,牵动着许多人的心。如果说,这是北京各机关、各单位的共同之点,而中央电台把安全播音放在中心位置,许多人必须日夜坚守岗位,无暇顾及自己的家庭,领导上更要对他们的家属负责,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思想工作、组织工作和行政后勤工作给以切实的保证,而时间又刻不容缓。但是,中央电台有一支素质很好的干部队伍和职工队伍,当突如其来的情况发生时,大家知道自己的工作岗位在哪里,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工作。中央电台党政后勤部门的同志主动承担起这项工作,他们日夜奔忙,在物资匮乏、经济困难的条件下,他们找来材料,建防震棚、建食堂,送水送饭到每个点,妥善地解决了各种难题,保证了安全播音的顺利进行和职工家属的安全。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4)

到今天,唐山大地震已经过去了多年,我们看到了一个新的唐山矗立在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面前,中国人民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奇迹。中央电台关于唐山大地震的宣传报道也已成为过去,但它留给我们的在紧急情况下应对危机的能力和临危不惧、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我们是不会遗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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