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师父不念旧情将你打成重伤,就为了救一个与你有血海深仇的人,他真是心狠手辣。”浪湳淇挑拨道。
如昔回头看着窗外,一行泪流下···
浪湳淇见他心中不快,反而心中欢欣雀跃。
“别怕,浪叔叔与你父亲是多年好友。你那师父不要你,浪叔叔要你。”
如昔一听,缓缓坐了起来,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抓着浪湳淇的衣袖。浪湳淇见其心有所动,甚是高兴。只是他面如白纸,毫无生机。本来美如花朵的面庞,如今却是惨绿愁红。
“浪叔叔···浪叔叔,她还好吗?”如昔紧紧抓着浪湳淇的袖子,紧张道。
“她,是谁啊?”一向擅于猜忌的浪湳淇也被如昔这一问搞糊涂了。
“我上次拜托您去打听的人啊。”说完如昔不停的咳嗽。
那日,如昔离开钟离别院到了晦明宫的琼楼玉宇,心中一直牵挂着明日花逐风斗灵一事。第二日,便问浪湳淇结果。浪湳淇故意骗他说再帮其打听,其实浪湳淇一心想让如昔与珞玫准备刺杀许灵性之事,为了不让其分心,便故意骗他。现在,如昔竟在重伤之刻关心花逐风的安危,以他多年的经验与天生好猜之性,就明白二人的关系绝不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她出事了?”如昔神色紧张,一脸惨白。
“不错,是出了事,还是大事。”浪湳淇故意危言耸听。
如昔一听,险些昏了过去,心中纠结成团···
“花逐风隐瞒圣上她女儿身份,圣上龙颜大怒,将其打入天牢,以待极刑。”
如昔听到此话,心中暗想:“她果是女子,是女子,真好···”不禁喜上眉梢,转而又紧张道,“求浪叔叔帮帮我,我想去见她一面。”
浪湳淇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皇帝下令,不许外人见她。不但违令者处死,而且花逐风就冠以通敌卖国之罪,杀无赦。”
一阵微风从窗外飞来,缭乱了如昔的头发···
“我真的很想她···”如昔望着窗外静静道。
浪湳淇转目一想,说道:“你不知道,神君大人觉得花逐风是可造之材,就在皇帝面前费尽口舌才求得皇帝饶其不死。神君大人还说,如果他得天下,就马上放了花逐风,还她自由。”
“自由,那是她最最想要的。”如昔又道,“我想去找她,就算见不到她,让她听到我也行。”
浪湳淇从怀中取出一瓶药交给如昔,说道:“这是‘还原丹’服了它就是再重的内伤也能好。这可是秘药,我仅此一瓶,都给你了。你快吃了去找她吧。”说完诡异的笑了笑。
如昔欣喜,接过药瓶,打开一看,是一粒粒绿色的药丸,拿在手上有一股冰凉之意。
··· ···
天牢外
绿树前
如昔青衫静落,盘坐在岩石上,朱唇轻起轻合,手指轻捻轻抬
一曲清风笛,撩动人心
时如昆山玉碎般清脆,时如夜风敲竹般惆怅,时如枯荷听雨般凄凉。起时犹若疏雨滴梧桐,落时犹若微云淡江河。峰回路转,彷如凤鸣···
如昔仰天长啸,啸声响彻云霄,仿佛撕心裂肺···
天牢内
铁栏前
逐风白衣静坐,盘坐在干草上,玉容时紧时松,双手时握时合
仿佛在她面前有一架琴,她拨弦挑丝,与笛声配合的天衣无缝···
灵珠陨落千千行,绯颊水眸画双痕。空弹颂琴酬曲恩,铁门深锁空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