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只能探监,这就是你的报应!”
沈清禾挂断电话,愤愤离去。
“不,不会的!”
沈老太太眼珠子要瞪出来。
她这么多年的精心谋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监狱外覆上一层白雪。
郁修言站在车旁,打着黑色的雨伞慢慢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沈清禾眼眶红红的,站定看着她。
郁修言轻笑,“猜的。你没去庭审,今天也没在医院,只有这了。”
他上前轻轻拭去沈清禾眼角的泪水。
“我没事,回去吧。”,沈清禾伸手弹去他身上的雪花。
漫天的雪花倾斜而下,逐渐洗刷了京市肮脏的角落。
医院。
陆宛如精神时而恍惚,时而正常,为了方便,长发被剪成短发,看起来精神很多。
“宛如。”,聂荣臻拄着拐,带着鲜花过来看望陆宛如,“还记得我?”
陆宛如眼前亮了亮,指着聂荣臻,动了动起皮的唇,“老师。”
她说话不是很清晰,但肉眼可见的可高兴。
“怎么变成这样?”,聂荣臻心疼的摸摸陆宛如的手,骨瘦如柴都不足以形容。
“他们都对你做什么了?”
陆宛如想起那些日子,眼泪哗哗流,第一次和众人讲述了当初的经过。
“她帮我关在屋子里,拿刀隔开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她拿针管抽我的血……好多血,好疼啊!”
陆宛如眼睛惊恐,抱着脑袋,眼珠子乱转,大吼道,“好疼啊!我要离开这!好疼啊!”
“宛如!宛如!”
吴老太太拉着陆宛如的手,试图安抚她。
“好疼啊!我要走!我要走!”
陆宛如推开吴老太太,掀开被子下床,往门口跑。
吴老太太被推倒踉跄几步,倒在隔壁床上。
“吴大姐。”,聂荣臻扶住吴老太太。
陆宛如赤着脚跑出病房,疯狂大喊,“好疼啊!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