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霍君娴做的简单,两碗葱花面。
古思钰把狗放在地上,觉得好好笑,整个屋子里有三只动物,可就一只是真的。
泰迪不明白它主人为什么多了一根尾巴,在主人身边打着转,一直盯着她看,古思钰用脚把它薅到一边,问霍君娴,“尾巴挺好看的,要不取下来。”
霍君娴摇头,说:“没事,我很喜欢。”
吃个鬼的饭,吃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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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在霍君娴家里待了两天才回家,下一场暴雨,刮风下雨还打雷,等到雨停了她想着家里有个鸟要喂,自己骑着摩托往家里跑。这鸟一直保持警惕性,吃的少,就算古思钰多放点,它也不会多吃一口,生怕古思钰把它驯服了。
她到楼下就看到了靳远森的车,古思钰感觉自己回来早了,应该晚点回来,让他在这里蹲个一天一夜。
距离上次见面就几天时间,太短了,她俩碰面情绪再怎么酝酿都是敌意万分,恨不得彼此早点死。
靳远森从车上下来,一脸的疲惫。
他这人谨慎、多疑,主要是吝啬,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过来跟古思钰谈。人性很贪婪,古思钰上次要了三个亿,这次能要更多,绝对的。
他助理给他撑了一把遮阳伞,他还是嫌这里味儿大,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从他眼中古思钰看到了这个地方的全貌,远离城区,破败的小院,荒草枯木占据了整个楼道。
古思钰问:“怎么,突然想着来给我送钱了?这次送多少?”
“你想要多少钱?”靳远森把皮球踢给古思钰,同时也是在试探她,看这一切一切是不是她和霍君娴的预谋。霍君娴的说法是因为上次警局的事儿报复他,但是靳远森总能嗅到阴谋的味道,不敢太莽。
古思钰只是笑。
“笑什么笑?”靳远森温怒,低声说,“早晚有你哭得份。”
古思钰说:“我又没说要帮你,你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好笑。”她准备上楼,靳远森立马叫人拦住她。
“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价吧。”靳远森让助理把伞往上举,天还在下毛毛细雨,古思钰把车停好,走到屋檐底下。
“你让我开口,这一步就已经错了。”古思钰说,“我只会狮子大开口。”
靳远森攥帕子的手紧了紧。
“我要你一半财产。”
“你在说什么?”靳远森眉头挑起,他就是不愿意划出去一半财产才来找古思钰,他来时算过,最多给十分之一,只能承受这么多。
古思钰说:“你不愿意给那就免谈,原本我是想着要你所有的财产,怕你不同意才自降成本。不瞒你说,你的财产不敌霍君娴的万分之一,我算是知道霍君娴多么有钱了。”
“多少?”靳远森问。
“霍君娴爸虽说走的早,但是他活着的时候没少干事,给霍君娴积累了不少财富。”古思钰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咬钩了。
靳远森顶多是靠舔了一下霍君娴爸的脚趾头盖分了点钱,他以前也是为霍君娴爸打工的,他挣得大头全让霍君娴爸拿了,目前手里最值钱最值得忌惮的只有后来套的股份。
靳远森纠结,一半财产是在割他的肉。
古思钰也不急,就等着他想,她摸出一根烟放在指尖夹着,点死火,她靠着墙一口一口的抽着,再呼出一口白烟。她拿钥匙打开摩托的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冲着靳远森晃,“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靳远森新换的眼镜,看什么都很清晰,他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字,写的并不是什么“隐藏财产”,而是霍启仁的财产分配。
霍君娴爸爸霍启仁走的很突然,并没来得及交代遗嘱,那时候他们也没离婚,这笔钱是应该按着婚后共同财产算。靳远森离婚也是想捞这笔钱,奈何当时霍君娴咬定了她爸没有一分钱,不离就继续过下去,靳远森权衡利弊只能先把婚离了。
现在这玩意居然出现在古思钰手中。
靳远森半信半疑,“你上哪儿搞的?”
“我偷拿去打印的,霍君娴对我没什么防备心。先前我偷拍过一次,但是我的手机被她拿走了,照片也被她弄走了。后来吧,我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把这玩意打印了一份。”
靳远森说:“那你真是下贱。”
古思钰嗤了声,呼出了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古思钰。”靳远森语气重了几分,“你知道她一直在利用你吗。”
“嗯?”古思钰看过去。
靳远森笑,“上次,你以为你在跟她合作吗,其实是她在利用你,从你手中搞到我偷机密的证据。说什么跟你合作是怕我抢走她的东西,这一切一切都是骗你的,从一开始她就是在利用你限制我,借你推我一把罢了,你就是她的工具,从我带你进那个屋,你就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