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楚的意识消失前,我突然想起禁林中的月光花,有净化的作用,也许这次回到学校后,我可以做点尝试。
#####
我确定我开始讨厌大蒜,在Quirrell那包得如同卷心菜一样的大头四处散发着大蒜味,开始结结巴巴的站在DADA课堂上的时候。
当然,这不是说他开始教导我们的DADA课程——据说这个被诅咒的职位从来没有一个老师可以呆过一年以上。
Quirrell会出现在这里,听说是因为他帮着那个可怜的被诅咒的现DADA教授代半个月的课程。
我无法不使自己的脸色发青且僵硬,他的每个双字——当然,是结巴造成的……都让我觉得无数小小的吸血虫一次次在我身上停留。
我承认,他的手段很粗陋,他的下场很悲惨,他的影响很小,在整个事件中,他应该是第一个出场的炮灰。
但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只因为——这代表着,哪怕我再不愿意,再想逃避,故事的情节还是开始发展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DADA教室的,湿冷的空气似乎已经钻入城堡中,旋转在我身旁。直到我停下来,靠在同在三楼的纪念杯陈列室(Trophy Room)边的走廊上开始呕吐。
酸液使口腔里充满了异味,无力的挥动魔杖施放了一个Scourgify(清理一新),使地面看进来没有异样后,我向前走了几步,将身子缩进一个雕像后边,完全没有头绪——对于突然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
似乎是因为这个新来的DADA教授引起的……但这样强烈的情绪动荡,直至引起身体的生理反应却让我怎样也无法理清。
不完全是厌恶,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抗什么,似乎想让我整个人全部扭成一团的愤怒——全然找不到原因的愤怒。
我呆坐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一手无意识的抚着刚刚造过反的胃,口中干涩的感觉提醒着我刚才发生过的失控。对于发生的事情,坦白的说,我是不知所措的。
“Thomas先生,你已经进化到可以盘卷着躲藏在洞里,而非用两条*人类*的双腿直立在地面了吗?”
低沉的,带着怒气的类似咆哮的声音,把我脸上空白的表情打碎。
我抬起头,不是特别意外的看到Snape教授用那没有表情的面具中黑漆漆的,不再空洞,但充满怒气的眼睛盯着我。
哦,我闭了闭眼,心里悄悄的说,我真的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因为我们之间相对比较平和的关系而改变他的说话方式。
但请不要在这时好吗?
由他的丝滑的咆哮引出的头痛开始在我身体里肆虐,像一根针从头扎到尾。
垂下头,并不认为自己还有和他谈话的力气。我更深的向雕像后边缩了缩,期待他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在这里看到我。
明显,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该死的你,再过十分钟就是宵禁时间!如果你不想给学院扣分的话,” Snape教授的咆哮声更低沉了,“用你的属于人类的脚站起来!”
“教授,”我抬起头无力的对他笑了笑,不确定自己的神色看来是不是很可怜,但我尽力不在意的说:“我想,我属于人类的双脚现在麻木了,在一分钟前,我试图移动它们,但它们拒绝了我的命令。”
“你到底蜷缩在这里多久了?” Snape教授弯下腰来,脸离我很近,让我可以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和看到他紧皱的眉峰。
我侧过脸,不想让他闻到我口中的异味,我觉得他们盘踞在我的口腔里似乎有一个星期或是更久,让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不好的味道。
“我不太清楚,如果现在快到宵禁的话,我只能回答,我是第一节DADA课后到这休息的。”
“Merlin的胡子,你几乎在这一*整*天!”Snape教授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我的双肩,他用的力道,让我觉得,其实他不是想拉我起来,而是想捏碎我的骨头。
但,我觉得——我还是保持沉默比较明智。
他把我拉起,让我可以靠在他身上,他很高,一米九到两米的样子,而14岁的我只有一米四到一米五左右,他可以很轻易的一手环着我的肩,把我固定住,使我不至因为腿软而跌在地上。
然后另外一只手抄在我的腿弯,把我横抱在胸前。
“你需要去拜访Poppy Pomfrey夫人的Hospital Wing。”
“不,”我飞快的摇头,不想让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让别的人看到,“我认为我没事,只要喝一瓶Pepperup Potion(提神剂)就可以了,”(其实是小培元丹,只要一粒变可以补充我身体一天所耗的精力)
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