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打击了他,理所当然,我没有安慰他的义务。这是Lupin的义务,毫无疑问。
Lupin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秘密通过猫头鹰与Lucius Malfoy联系过几次,他同样质疑Malfoy的目的。‘为什么帮助他和Sirius Black’这个课题,已经被讨论过不下五次。
‘Sirius Black是Narcissa Black Malfoy的堂弟,’这种说法只会惹人嗤笑,Luicius Malfoy提出的证词明显比这让人信服的多,‘追随Dark Lord无法让Malfoy家族或者他本人的力量有任何提升,重新得回Malfoy应有的名誉必须借助足够的事实,反抗Dark Lord恰恰是最让人无可置疑的一种,而与光明一方结盟势必施行,比起可以操纵Malfoy的校长来说,还在成长中的救世主要可靠得多,Malfoy已经不需要其它任何人操纵他的生命了。而与Harry结盟,就要求Harry本身有足够的势力,Sirius Black 和Remus Lupin则是两个最为可靠的助力。拉拢这两个人完全是计划内的事情。’
这种论调在某种程度上首先取信于Black……奇怪的事实,这个男人事实上相当了解巫师界贵族的思考方式,而Lupin渐渐同样倾向于信任Malfoy在这件事上的方向。
所以,今天在教授的陪伴下,Lucius Malfoy将与Remus Lupin会面,借口自然是小Malfoy的伤势……这个可怜的孩子持续带着可笑的绷带超过半个月了,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现。
这使得今年的Quidditch(奎地奇)比赛次序依旧被换成Gryffindor对Huffelpuff而非对战Slytherin。无法得知真正情况的半巨人Hagrid每天都在因他的Hippogriff (鹰头马身有翼兽)Buckbeak(巴克比克)生命受到威胁而从甲虫一样的眼睛里淌出泪水。Harry的表现已经被Granger小姐和Ronald Weasley当成无同情心的冷酷者,因为这个男孩自从得知他的Godfather(教父)平安的居住在Prince庄园,他傻气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抹去过,哪怕Hogwarts每天的暴风雨都不能让他高涨的热情有半点降温。(另一方面,他单纯地信任他的Lucius是个仁慈的绅士,不会怪罪一只牲畜本能地小小的无礼冒犯。——教授对此嗤之以鼻。)
凌晨四点多被两个可恶的小魔鬼从教授温暖的怀抱中吵醒后,我不得不将不肯重新入睡的教授的幼兽放到卧室的大床上,……我无意用两个小炸弹打扰教授的睡眠,可这是他应得的报酬……没道理,两个小炸弹的创造人之一可以安然熟睡。
好吧,好吧……我清楚教授早在我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他的脑神经从来都十分警惕,……我只是想让教授体会一下家庭的温暖。
所以,当教授胸膛的毛发被Nicky扯下来,抓在手里研究时,我确实没有嘲笑他……我只是沉醉于我的孩子的灵巧与大胆。
不过,不管怎样……今天将两个小魔鬼带离他们面无表情的父亲身边,应该是明智的作法。
Poppy Pomfrey夫人很乐意陪伴我的小魔鬼们,哪怕是在他们入睡时,理智告诉我,只有那些时候……他们才看起来像是天使。
Hospital Wing的彩绘玻璃几乎没有光线透进来,即使现在仅仅不到下午三点钟,而Hogwarts的小动物们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十一月的寒冷气候,房间内所有的床位都是空着的。
坦白地,除了Harry potter我从来没有频繁地在Hospital Wing遭遇过其它特定的学生。
每天在Hospital Wing的空闲都是我研究百草门传承下来的丹方的时间,虽然我能接触到的药方大多还是凡人的水准,但在与Potion魔药学相互的参考下,我和教授常常能发现一些很有效的东西。
诚然这种研究和持续的修炼只能点滴的增加我们的力量或是知识,但我和教授都不在意这一点,现实的生活告诉每一个人,一步登天,更多是存在于白日梦中的幻觉。
‘不要试图用幻想填充生活,仔细体会每一个快乐或是痛苦,它们能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现实。’几个月前,教授偶尔这样对我说,……刹那间,似乎有一座山堵在我的喉咙里,我几乎被这种重量压垮——这种类似于卑微的祈求,就是支持我的爱人行走在艰难的世间三十多年的力量么。
我不记得,当时我的眼泪是否冲破封锁,我只记得,那时教授用他的唇阻止我用牙齿虐待自己的嘴唇时,我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我将手边的羊皮纸收起,上边的研究已经无法继续,我似乎应该准备一些轻松的,不用动脑的东西。
拿出另外一卷裁成很小的巴掌大的一叠帆布片,我开始在上边描画魔药中常用成分的图形,作为两个小魔鬼识字和锻炼智力的入门读物。
适当的培养一些有益的爱好,对于小孩子来说,是完全必要的。
似乎是注定的,我的安宁要被打破,Hospital Wing的常客带着他的朋友们一起光临,使这个安静的房间一瞬间充满Quidditch(奎地奇)场地中泥水的气味,和十一月寒风的湿冷气息。
“Snape先生,”一个浑身是泥水的Gryffindor 的Quidditch(奎地奇)队员在帮我把晕迷着,且无意识地抽搐的黑发男孩小心的放到病床上,在我飞快的释放诊断咒的时候小心地问,“Harry怎么样了?他在比赛的时候,从五十英尺的地方跌下来……我们都吓坏了。”
“骨头都没断。”我简单的回答,“相比他从五十英尺的高度掉下来的人来说,他完整得让人惊讶……幸好,他只有一些淤血和撞伤,内脏也只是受到不大的震动。”
我一边轻弹魔杖,使用恰当的治愈咒语,一边对衣服不停滴水的Granger小姐吩咐,“请到那边的房间将Pomfrey女士找来,Harry需要更彻底的检查,他实在太容易受伤了……”
Hermoine不放心地看了躺在床上的男孩一眼,转向去找Pomfrey女士,而其它人依旧不放弃的围在床边小声地相互交谈着。
“幸好地面那么软。”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碎。”
这时,床上的男孩睫毛动了两下,缓慢地睁开来,他迷茫的目光在床周围扫过,似乎搞不清楚状况。
无视这些所谓的Gryffindor,Harry应当是朋友的人们的对话,我挑起一边眉毛,轻声问,“Harry;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吗?”
“浑身都在痛……”Harry有些软弱地回答,这时,三个鲜红头发的男孩挤了过来,Fred或是Geoge(总之是双胞胎之一)询问,“Harry!你摔下来了……”
另外一个同样面孔的红头发默契地接续,“那么高……一定有五十英尺?”
“但是那场比赛,”Harry似乎终于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能再比赛么?”
除了Ron,所有人都安静下来,Harry的脸更白了,最小的红发男孩努力挤出笑容,“Diggory(迪戈里——那个著名的Huffelpuff王子,那个学院的Seeker搜球手)捉到Golden Snitch(金色飞贼)了,就在你跌下来后几秒钟,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回头一看,你已经跌在地上,就打算中断这场比赛,但是他们胜得公平,……就连Wood队长(Gryffindor学院Quidditch(奎地奇)队的队长)也承认这一点。”
“Wood在哪里?”Harry突然问。
“在雨里淋着呢!”双胞胎之一回答,“我们想……”
另外一个继续,“他打算淹死他自己。”
Harry在床上挣扎起来,把脸埋在双腿间,双手抓住头发。
“好了,Harry,你以前总是能抓住Golden Snitch(金色飞贼)。”最先说话的红发双胞胎抓住可怜的黑发男孩的双肩粗暴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