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大步走进房间时那能让所有人勇气消失的目光让他的脸色更灰暗了一些,但再次出乎我意料的是,Vernon Dursley(威农 德思礼)没有再次咆哮,他那与地球上最重的哺乳动物相比不逊色的体形,似乎在发抖……
他飞快的关上门,站得远远的,努力地怒瞪着我们。“你们这些……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收留一个小怪胎已经是我的极限,你们不要指望……”
“亲爱的,是谁来了?”与这个男人对比强烈瘦高的女人打着哈欠停在楼梯的最后几个台阶处,一脸惊骇的瞪着教授,像是看到史前恐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Petunia Evens Dursley(佩妮 伊万斯 德思礼)。”教授不带丝毫起伏的声调并不那么悦耳,“让你的丈夫停止咆哮,如果他不能用大脑思考问题的话,我不介意使他的外貌与头脑更相称一些。”
“你……该死的……” Vernon Dursley(威农 德思礼)的大吼在看到教授冰冷的视线后停止下来,或许让他停止是我的伴侣已经拿在手时的魔杖,他已经了解过那个小小的木棍能做到什么了。
“你们来做什么?”Petunia Dursley(佩妮 德思礼)脸色苍白的摸到她丈夫身边,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昨天那个Black说得还不够吗?你们把那个小垃圾扔到我们家的台阶上,让我们抚养了他13年,我就知道,*会魔法的人都是怪物*,从他一开始显露出不对我就应该送他去孤儿院的……看哪,从他进了那所荒谬的学院,你们就从没有放过我的家……”
“Sirius Black来过这里。”教授用一种肯定多于疑问的口气询问,似乎“Sirius Black”这个名字给这对夫妇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本来躲在她丈夫身后尖叫的女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和她丈夫一起,脸色变得苍白。
“我很意外你们还好好的活着,”我伴侣那轻蔑的冷笑已经表达出他全部的意思,我很有兴致的欣赏着Dursley夫妇那惊恐的表情,这很有趣……这是我第一次真心赞扬Black的作法。
“不过,”我的目光落在像个巨大的硕鼠一样从楼道的墙边探出头的,与他爸爸只有年纪上的区别的男孩,这个男孩在看到我们时就飞快的缩回去了。Harry Potter一脸惊喜与茫然地站在楼梯与大厅接口的地方。
“你们似乎并没有感谢Black先生的慷慨,”我故意遗憾地耸肩,似乎这是万分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的伴侣嘴角露出个接近微笑的弧度,而Harry则偷偷地隐蔽地笑起来。
“Harry ,去收拾东西吧,这个假期你可以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当然,如果你愿意离开的话。”我带着几分消遣的腔调却让绿眼少年快乐得跳起来。
“真的……哪里?”他快乐的脸色像是在发光,“哦,不……我应该去收拾东西……”转过身,他用奎地奇赛场上才有的敏捷速度冲回楼上,又在一分钟内拖着他大大的行李箱和猫头鹰笼子冲了下来。
在此过程中,姓Dursley(德思礼)的三个人保持了足够的沉默,他们脸上现在流露的完全是与Harry一样解脱的表情。
“可以走了吗?”Harry兴奋地问,似乎还带点不敢相信似的。
“当然,”我微笑,转向我的伴侣……他丝滑的声音里像是包裹了钢铁,不含温度的视线扫过缩在那里的Dursley们,优雅地挑了挑眉,“Potter,抓紧我的手臂,……”
停了一下,我的伴侣用一种奇特的表情……那决不是惯常的嘲弄或是轻蔑冷淡,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几乎称得上赞赏,“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出与你相同的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顺手将箱子变小,我将它装到Harry的衣袋里。忍住身体内部的笑意,……Harry看来完全被弄晕了,他的表情迷茫得像是被敲晕的兔子。
在Harry抓住他另外一边手臂的时候,我的伴侣向我挑了挑眉,捉紧我的一只手臂,直接使用Disapparation(幻影移形)消失在Dursley们的面前。
当世界在我的眼前开始旋转缩小时,Dursley三重奏产生的高频震荡不停的冲击着我的耳膜……
哦,Merlin……人的潜力是多么的了不起……
Chapter 91
月光森林那像是被月光清洗过的空气消失在Hogwarts热闹的喧嚣中,我们——我和教授还有Harry Potter在月光森林里消磨了整个暑假的时光,(Albus Dumbledore只在那里呆了三天。),对于Harry来说,这一个月的时光流逝似乎是没有意义的,他着迷于精灵手中层出不穷的精美艺术品,从没有见过的水果,有趣的小玩意……比如Elvis送给他的小号可折叠精灵弓,那激了他全部的热情,以至于手指上都磨出了细茧。
我吧,我从没这样深刻的意识到Harry Potter是个合格的Gryffindor,他活跃的身影和耀目的笑容征服了大部分精灵。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好几个精灵大力的拥抱住他,并诚恳的要求他再次造访。
“Lyra,下个暑假我还能去月光森林吗?”Harry已经比他11岁时高了很多,但看起来仍然不成熟,与精灵和我们一起渡过14岁生日的少年有些局促,他的手像自己有意识一样又摸向额头闪电形伤疤所在的位置……那里如今只余下浅浅的,正在变淡的痕迹。
七月的第一个月圆日,精灵族的长老们出手还给Harry一个完整的身体控制权,最起码,现在他的身体只属于他自己,而不是别人的储物装置。痛苦而煎熬的过程迫使绿眼男孩躺在我们的房子里大概一周,但他的情绪一直不错……了解到他能看到一些让人绝不愿意看到或是回忆真正原因后,他迫切的盼望净化仪式的来临。
而精灵没有让他失望,可以在不练习大脑封闭术的前提下得到一个安宁的夜晚已经让这个男孩天天向人展示洁白的牙齿。
“我想,那并不太难。”放下最后一个盒子,将它摆放在最熟悉的方位,地窖的办公室又一次迎来新的学年。
教授与大多数的老师呆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教职员工会议,而和我一起回到Hogwarts的Harry似乎不想尽快见到他一个暑假没有见面的朋友,他呆在地窖里完成最后一点因玩乐而耽误的作业。
与他相比要不幸得多的Albus Dumbledore并没能即刻解决问题。虽然精灵似乎最终同意出手治疗他,(在精灵们看来,Harry是完全无辜的,而且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哪怕他并不是精灵的后代。但AlbusDumbledore校长显然无法用同样的理由说明精灵,但与Elvis关在一个房间里一晚后,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虽然我不知道,大脑过分有用的Dumbledore采用了什么手法,但他可以说成功了。)但长达五年的持续治疗要求Hogwarts的校长真正放下一切留在这里,他的健康才会重新回到身体里。如果战争结束后,还有治疗的必要,我想,这个银发的老巫师大概会仔细思考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