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方才被惊懵了,打死都没想到有人会拿孩子做文章,而且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满床的血,触目惊心,加上她们婆媳演戏配合得天衣无缝,是个正常人都极易被蒙蔽。
就连南宫司痕看到床上的那一幕都忍不住眯了眯眼,眸光瞬间黯沉冷滞。这女人何时怀上的?
见罗魅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他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只当她是被吓住了,拍着她的背低沉道,“别怕,有我在。”
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是他对她的宠溺和包容,罗魅吸了吸鼻子,心肺里全是他的味道。抬起头看着他紧绷的俊脸,那双深眸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其实她没那么柔弱的,他应该也知道,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保护欲却是那么浓,浓得像蘸了蜜一般将她紧紧包裹。
“我没事,”她翩然一笑。
“嗯?”南宫司痕似是不信般,深沉的眸光紧紧盯着她。没事?没事她傻愣在那里做何?这种地方让他来都嫌脏,她居然还有心情看热闹?
“二少夫人小产了。”罗魅轻道,同样盯着他俊脸看他反应。
“嗯。”南宫司痕应了一声,就一个字都显得又冷又硬。
“可她怀的不是人。”
“嗯?”南宫司痕蹙眉。不是人?是怪物?
“她怀的是一撮毛。”罗魅突然抬起手,将浸湿的羽毛拿到他面前。
“……”南宫司痕睁眼。不是因为那撮毛恶心而变脸,而是因为她说出的话。
“我在她床上发现的。”罗魅指了指顾巧英身下。
“丁姨娘!”南宫司痕俊脸上顷刻间染满寒霜,扭头朝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得丁红芸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用如此手段来陷害王妃,可是想死?”
他直言揭穿,一丝情面都没留。
他女人手中拿的东西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王爷……”丁红芸抬起头,红肿的双眼怔怔的望着他,似是被他吓了一跳。
“拿去自己看,这是何物?”南宫司痕从罗魅手中夺过那根羽毛,朝她掷去。
羽毛轻,可蘸湿的羽毛略沉,被他素手一掷,竟稳稳的贴到丁红芸脸上。
那冰冷的触感让丁红芸赶紧将其从脸上抓下,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这……这……”
她眸孔放大,猛然爬起身,朝床上的顾巧英怒问道,“巧英,这是何物?”
顾巧英脸色比她还白。
看着婆媳俩的反应,罗魅将南宫司痕推开,嘲讽的冷笑道,“二少夫人,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怀的是人吗?可否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毛来自哪里?”
顾巧英哭红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慌张,再看了一眼丁红芸手中的东西后,她又放声痛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不知道这是何物……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呜呜呜……”
丁红芸咬着唇瞪着她,似乎在纠结到底该信谁。
罗魅走到床边,将被褥扔到了地上,指着她身下的血,冷声道,“也怪我大意,差点被你们唬弄了过去。虽然你们做得很像,连这些血都以假乱真。可是,鸡血就是鸡血,再逼真和人血比起来也有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