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好吧,只是有点月经不调,喝几天药就好了,他太小题大做了。无语。
最终,他回了一个字:嗯。
她没再有动静。
简短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像石子投河,涟漪不止。
程榆礼眼里看不进任何的内容,便放下手头一切,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夜里办公结束,他回到程家府邸。程干说是有事商议,不猜也知道,是给程榆礼组了一局鸿门宴。
程榆礼避他爷爷也避了一阵子了,他现今才算打起来精神,总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自始至终不亏欠他爷爷。那权威又能压得住他什么?
餐是家里阿姨做的,程榆礼去时,桌上有三个人,爷爷奶奶,还有他侄女程序宁。她在捧着一本语文书看,像在做背诵。闻声,程序宁赶紧把书扔一边,抬头说:“小叔你总算来了!我快饿死了!”
程序宁说着要举筷子夹菜。
程干拍一下她的手腕,凶道:“说什么死不死的?!”
程序宁无语至极,挡住侧脸,在程干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又无奈把筷子搁下了。
程榆礼迈步过来,扯开一张椅子落座。
他的眉眼里有遮不住的一片颓唐,也没看程干一眼。用手指把空酒杯往程序宁面前一推,沉声吩咐说:“上满。”
小姑娘懂事照做。
程干看他,说道:“你有什么不痛快的,直说。”
程榆礼皮笑肉不笑:“哪儿能。”
“那你在这儿撂脸子给谁看呢?”
“您要是不心虚,能觉得我这是给您撂脸子?”
啪!
酒杯被倏地掼碎在地上。
一杯满满的酒从程干手里给洒了个空。
程干怒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行行行了,饭还不让人好好吃了。”沈净繁腾出吃皮蛋的嘴来拉了句架。
一杯酒落地,一杯酒下肚。程榆礼灌了满满一整杯烈酒,喝得前所未有的凶。
腥辣的酒精在胃里燃烧,他扯了下衬衣的领口,早没了往日那副豁达从容的气性,杯子被一下丢在桌面,哐当滚了好几圈,程榆礼撩起眼皮,“您有什么想法,也请直说。”
少顷,程干冷静下来,以为程榆礼要讲和,便直言不讳说:“你去把小九的微信加回来。”
程榆礼却冷笑一声:“闹半天还是为这事儿。”
他又捞过酒瓶,自斟一杯。悠悠说道:“爷爷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功成名就,怎么上了年纪,成就感全来自于掌控孙子的婚事?除了这点鸡毛蒜皮,您是闲的没事儿折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