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还在?”他开口又问。
“已经离开了。”
程榆礼玩笑说:“行,看来不用我跳窗逃跑了。”
秦见月被内涵了,也腼腆笑了下:“我哪有那么过分。”
程榆礼没再说别的,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那我回去了。”
她顿了顿,藏起视线里那一点落寞,点头说:“好,你路上开车小心。”
他轻声淡然地应:“嗯。”
程榆礼好像从不会急着做什么。
对他来说,没有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只有他乐意不乐意,从不争抢时间。
包括他们未完成的吻。
秦见月沉默地目送他往外面走。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追上去:“对了,大门的门锁有点旧,你可能不会开,我帮你开。”
程榆礼止了步子,“好。”
让路给她,秦见月走到前面去。
院落里飘逸着复杂的花香。程榆礼款步跟在她的身后。
秦见月的头发很长,墨黑一片满满地覆在后背。她从小学戏,身段极好。步子踩在地上轻盈而飘逸。风掀起长发一边,皎白的脖颈若隐若现。
她抬手去拉大门厚重的木制插销。
下一秒,男人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
插销怎么拉出来的,就被他给怎么送了回去。
将要敞开的门,因为这一锁又给紧紧阖上。
秦见月错愕地回身,被扯进他的怀里。
一瞬间,一个偷袭的吻毫无征兆落下来。她被箍紧腰身不由踮脚,无措的手臂羞涩地圈住他的后背。
和他往日的作风不太一致,这个吻热烈而持久,凶猛且桀黠。
秦见月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热潮猛烈吞噬了。
吻毕,她被放开,呼吸缠乱在一起。
眼皮颤着,怯于看他。
程榆礼却直直盯着秦见月,终于,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有点小脾气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低得只剩一道气音:“就一句挽留的话也不会说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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