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礼慢条斯理地重复一遍:“你问我挑什么?”
秦见月被他盯得不免又有几分臊与怵,不敢看他眼睛。
但程榆礼坚持地挑住她的下巴,目光紧锁:“行,现在告诉你,我挑什么。”
和话声同时落下,是他纤长的指,指腹搓揉在她蜜桃色的唇,果冻一样柔软腻滑的触感,从一边唇角起,蔓延到另一边唇角。摩挲完两个来回,他镇静严肃道:“首先,是这里。”
秦见月被他蹭得唇线发痒,微微轻抿。但指腹的战场已经悄无声息被扩大。
“其次,”指骨微折,轻飘飘掠过她洁白的肩颈和锁骨,“……是这里。”
秦见月躺在沙发上,衣物在她不安地蜷动下各处皱起。细弱腰肢微摆。
“再次……”
“慢慢发现,这儿也不错。”
他的声音悠然冷凝,而秦见月一张小脸却烫得不像话。长发都散乱坠在地上,程榆礼见状,还腾出一手替她躬身拾起。
一边是风度有加的关切,一边肆无忌惮的侵占。
“最后,”男人垂眸望去。后话被秦见月刻意地堵在耳朵外面,只看他叫人浮想联翩的口型……
很快,捂耳朵的手被他掰开。她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一声:“结合在一起,就是万里挑一。”
与台词一同到来的,是防不胜防的占有。
他的一语双关,让她分不清这是哪一层意思。
好好的一个哲思话题,被他不怀好意的作为搅得心如乱麻。遑论思考,连理智都不复存在。
……
她合着眼,一切风浪停歇下来之后,窗外淅淅沥沥,真切的春雨落地声就变得格外响亮。
“秦见月,你要是实在想不通就认命吧。”程榆礼也歇了一两分钟,又忍不住懒散地开口打趣她,“人人都说,我们两个天生一对。”
她不禁无奈嗔道:“程榆礼,你真是混蛋啊。”
他觉得好笑,悠悠说:“稀奇了,你还是第一个骂我混蛋的女人。”
“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你!背地里就是一个!衣、冠、禽、兽!”秦见月用拳头捶他光。裸的肩。
胶片电影还在慢吞吞地播放,画面上的黑斑闪烁跳跃。地面棉麻的长裤与女性内衣缠乱交叠,氤氲的水汽爬在客厅的窗棂,像在窥看旖旎景象的小虫。
程榆礼握住她紧拧的拳,宣告胜利一般,浅浅一笑。
他也不恼,餍足过后,便纵容她的气焰。又认真地替她擦拭身前潮气,担心她在换季受寒。
想起什么,程榆礼开口问道:“对了,哪天录完节目?”
“下周就录了。”秦见月没什么力气,她只觉得程榆礼在抱着她,便不再艰难支起身体,整个人架在他的身上,耳垂贴住他结实精壮的胸肌,听他有条不紊的心跳。
好不公平,怎么有人无时无刻不这样风平浪静?
想不通,她抬起下巴,在他颈间猛咬一口,吮出该有的事。后狂乱状态。
程榆礼没计较,只用手轻轻抵着她的唇角:“录完跟我去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