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繁也指了指程榆礼:“程榆礼,你少讽刺人。”
老人家都护短,程榆礼敛了笑意,不免嗟叹,这货生下来之前,他才是奶奶的宝啊。
程干在牌桌上都是严肃的,也正是因为他在,秦见月这牌打得是战战兢兢,一时一看爷爷的脸色。
但她逐渐发现,程干也有弱处。比如说他预备出一张牌,沈净繁明目张胆侧过身去看,不乐意就用拐杵他一下。程干吓得脸一青,颤颤地缩回手,这种一物降一物的感觉把她逗乐。
不过很快,秦见月就乐不出来了。
哪儿像程榆礼所说的,程序宁根本就是个麻将高手,秦见月眼前的筹码一摞一摞送出去都快没了,程榆礼看不下去,帮她指点指点才能掰回来两成。
秦见月面皮薄,一直输,输得脸都发烫。
又是个敏感的性子,保不齐要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好没本领了。
程序宁乐得冲程榆礼吐舌头。
程榆礼淡然接受她的挑衅,不置可否地挑一挑眉,半晌,他起身挪到另一侧,悠悠道:“我来看看小东西是不是作弊了。”
“你才作——!”
她话音未落,手里被塞了一个夺目的压岁钱红包。粗略摸一摸,得有个几十张。
程榆礼虚着声,凑她耳边:“够不够?”
程序宁咳咳一声,被贿赂得失了声。
又一叠塞过来,比方才那堆还厚的。程序宁被他的阔绰惊讶得嘴巴都张大。
“嗯?”
“……”
“让婶婶赢。”
程序宁无比愉快地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下了维持了四小时的牌桌,秦见月盘腿坐在沙发上,高兴地点着钞票。程榆礼也叠着腿坐在旁边,看着她乐呵呵的样子。
“其实我牌技也没有那么烂对吧?”数完了,秦见月高兴地回头看他,心情大好。
程榆礼微笑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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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来,催着程榆礼去某会所。他不搭腔,只懒洋洋地说:“谁跟你们花天酒地,玩儿点健康的行不行?”
于是,原本定在声色场所的活动,因为扬言要带家属的程公子被迫改了行程。
最终约在ktv。像中学生聚会一样健康热闹。
程榆礼的朋友都是生脸,这一圈是他的发小,跟他高中在班里认识的不同,这些人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给她一一介绍,人见了都喊嫂子,借着程榆礼的面子,对她毕恭毕敬的,秦见月也乖乖巧巧,往旁边一坐,就静悄悄听人唱着。
他把果汁递到她嘴边,秦见月还拘谨地说句“谢谢”。
程榆礼偏头看她喝果汁:“唱歌吗?”
同时有人喊:“听说嫂子唱曲儿好听啊,来一首我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