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家紧张又心疼:“尧儿你别害怕,爹马上就替你驱除邪祟!”
伙计蹑手蹑脚绕到嵇尧身后,趁其不备猛地窜上前箍住他的脖颈:“早就看你不对劲了!邪祟休想害我家少爷!”
“呃,放……放我。”
夜深人静,茶楼的后院内鸡飞狗跳。
嵇尧被捆在院子又是鞭打又是撒小米,最后还硬灌了一肚子香灰水,无论他如何解释家人都充耳不闻。
“爹,你再打一下,我就告诉我娘,她那枝金钗是被你偷去平账了。”
“金掌柜,前年茶楼里客人落下一件貂皮帽子,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觉得有些眼熟呢。”
“还有你,小五。”
话音未落,伙计激动地大喊:“少爷回来了!邪祟跑啦!”
老东家面露喜色:“我儿回来了,回来就好。”
掌柜讪讪地发笑:“给少东家松绑,快快快。”
嵇尧狼狈地拍打着洒落在衣袍上的小米和香灰水,顾不得继续纠结此事:“爹,汉国钱币在哪儿?”
老东家刚放下的心立时又提了起来:“儿啊,你别吓我。”
嵇尧一本正经地说:“爹,我跟你说正事呢。”
“把正堂的油灯点亮,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经过一番折腾,嵇家的男女老少齐聚于堂屋内。
在明亮的灯火照耀下,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两枚钱币。
“金掌柜,你还记得雷老先生等的那位故友长什么模样吗?”
“与钱币上的头像有几分相似?”
嵇尧反复端详过无数次后,终于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人世间最荒诞、最离奇、最不可思议的事被他给遇上了!
“少东家慎言。”
“这可比不得呀!”
金掌柜连连摆手,连钱币都不肯接。
“让你看你就看。”
“在场的又没有外人,咱们戏说闲谈,能有多大的罪过?”
嵇尧固执地把金币塞到了他的手里。
“那我就看看。”
金掌柜侧着头,认真地打量着金灿灿的钱币上精美的头像。
“嘿,少东家好眼力。”
“你们别说,还真有几分像。”
“不过太上皇的面相更加威严肃穆,雷老先生的故友脸型消瘦狭长些,缺了股帝王风范。”
金掌柜饶有兴致地点评道。
嵇尧拿回钱币递给父亲观看,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太上皇老了,也退位了。平心而论,二人至少有五六分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