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怔怔地望着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移山填海,等闲事尔?
这句话说得好霸气!
“殿下可是不信?”
“后世开山修桥,可处处少不了炸药。”
“就连核弹都能用来灭火、修水库,咱们这才哪儿到哪儿。”
陈庆大喇喇地说道。
“先生所言,本宫自然不疑。”
“核弹又是何物?”
扶苏好奇地问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目前以大秦的条件,还很难造出如此厉害的武器。”
陈庆为了掩饰尴尬,主动往外面走去。
两人一边说一边聊,索性乘上马车,沿着通往北地的直道,去最近的一处险关考察。
寒风萧瑟中。
同样有一辆马车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咸阳的方向进发。
顶盔掼甲的大秦士兵看押着瑟缩的匈奴,目光凶厉,时不时对走得慢的人挥下鞭子。
伊稚斜手脚都被锁上了沉重的镣铐,听到部下的惨叫声后,不忍地别过头去。
他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无比地苦涩。
祭祀不是说,此次南下定然能带回粮食和俘虏,帮助部落度过这个冬天吗?
怎么会败得如此之惨!
他是草原上数得着的勇士,没想到却被大秦的几个小兵使诈擒获。
当庞国生几人在他面前轮流用竹筒水壶传着喝水的时候,伊稚斜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希望家中的妻儿能够靠着留下的物资,度过这次白灾。
“吁……”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押送匈奴战俘的队伍拐过一处转角,却没想被迎面而来的一辆华贵马车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屯长仔细分辨了片刻后,惊惶地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你认得本宫?”
扶苏在北地充任监军数年,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小人在将军行营,曾见过殿下。”
屯长语气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