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被排挤在朝堂之外,这样还好?”
“当然好啊!”
陈庆大喇喇地喝着茶:“正合为夫心意。”
嬴诗曼气急又懊恼,压着火气想婉转地劝诫他打起精神来,不可丧失了斗志。
外面突然有人发声:“先生你就别逗我家妹子了。”
扶苏推开门:“父皇意欲梳理朝政,把皇家内务和朝廷公务分隔开。”
“尔后先生管的可不仅仅只管一个雷火司,由他操心的事情多着呢。”
“皇家的田地、物资、财税全部交给内务府打理。”
“往后你的月例钱多寡,可全看他经营了。”
“记得要时时敦促,不可让他懈怠。”
相里奚、赵崇跟在扶苏的身后,也进了屋子。
一道目光立刻投了过来。
看着女儿担忧的模样,相里奚微笑着点点头。
相里菱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开心地合不拢嘴。
“原来是这样!”
“夫君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净会诳我。”
嬴诗曼转忧为喜,脸上的阴霾烟消云散。
“殿下这是刚从宫中回来?”
陈庆站起来问道。
“是啊。”
“朝会中定下了六部尚书令,但是下面涉及到的官僚吏员上千上万,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商议明白的。”
扶苏坏笑着说:“父皇命御史大夫自行推举二十人入礼部为官,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哈哈哈,分化瓦解嘛。”
“让他们先自己斗一场再说。”
“等双方反目决裂,法家不攻自破。”
“那时候再将残兵败将扫出朝堂,简直大快人心!”
陈庆畅快地笑道。
“赵统领,我看你眉梢见喜,可是有什么好事?”
赵崇向来与朝中文武保持着距离,轻易不踏足他人门户。
今天随着扶苏一起过来,着实让人意外。
“陈府令,上回你提起要开一家酒肆勾栏,刺探六朝余孽情报,不知准备得如何了?”
赵崇一本正经地问道。
扶苏笑着解释:“父皇扩大了黑冰台的权职,比以前更为重视监察文武百官动向,赵统领特意来向你寻计的。”
陈庆立时拱手:“恭喜,恭喜,赵统领真是简在帝心,倍受陛下信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