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楚墨两家面对陈庆肆无忌惮的挑衅,不由怒火中烧。
可门外数十把弩弓指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相里奚苦口婆心地劝道:“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以势压人,非有德者之道。”
陈庆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道德啊!”
“不仗势欺人欺什么?”
“欺负当牛做马的黔首百姓吗?”
“世人皆欺软怕硬,小婿偏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就爱仗势欺凌这等眼高于顶之辈。”
陈庆指点着在场的众人,鄙夷地说道。
相里奚登时傻眼,怔怔地望着他陷入了沉默。
相夫敬、徐正等人也没想到,高居朝堂之上的陈庆居然是这种混不吝的货色。
“陈府令。”
相夫亭实在忍不住。
他是齐墨的后起之秀,在家乡颇有才名,曾获得诸多名人雅士的夸赞。
眼见着陈庆居然要使强耍横,霸占墨家的矩子令,顿时忍不住开口:“矩子令外传,有违礼法,墨家从无先例。即使它传到你的手里,也失了墨圣本意。”
“若您有所图谋,吾等亦不会遵从。”
“墨家之事,当由我们三家共商,请勿插手。”
“更何况,你自称无德之人……”
相夫亭摇了摇头:“矩子令在你的手上,有损墨圣的清名。”
“呦呵。”
陈庆被逗得发笑:“还阴阳怪气的骂我?”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敢站出来说话?”
“藏头露尾之辈,也敢夸夸其谈?”
相夫亭气愤难当,拔腿就要越众而出。
一道身影死死挡在他的面前。
相夫敬看出了陈庆无法无天的本性,自己的儿子真要出去,大概会被当场射死。
“相里奚,你来说一句。”
“你的好女婿可曾拜过墨圣,入我门下?”
他含恨问道。
相里奚坦诚地摇了摇头:“先前书信中皆已叙说清楚,陈庆并未拜入墨家。”
“那他可曾研读过墨家典籍?”
相夫敬再问。
“不曾。”
相里奚面色愁苦地看向陈庆。
自两人相识以来,就没见对方读过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