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清脆的枪声远远传开。
脑后、胸腹中枪的犯人噗通栽倒,临死前狰狞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
“带人犯刑徒豕!”
“饶命啊!太子殿下您说过会收留我们,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我不想死啊!”
刑徒豕显然没有前者那么好的心思素质。
他拼命挣扎呼喊,双脚在沙地上留下两条弯弯曲曲的痕迹。
扶苏坚定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罪行他记得清清楚楚。
同组的人在山中偶然挖到了一颗珍贵药材,便私藏下来准备留着换钱或者关键的时刻保命。
没想到刑徒豕不知从哪里获悉了消息,立刻威逼强夺。
遭遇抵抗后,竟然一脚把人踹进了陡峭的山涧里。
两日后,伤者因救治无效而亡。
杀人者死,扶苏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宽恕的。
枪声一次次响起。
神枪营的士兵打得越来越准,行刑的速度极快。
“冤枉!”
“民女冤枉!”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太子殿下,您能不能听我一言!”
终于,等到女犯行刑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变故。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吸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
“娼妇,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刚离家半个时辰,你就与奸夫苟且到了一处!”
人群中冲出一个肤色古铜的壮汉,不顾士卒的阻拦,想要用手中的扁担去殴打女犯。
扶苏叹了口气,偏过头去。
这个也是死罪,无可饶恕。
人群中响起无数叱骂、嘲讽声,土块、石子像是雨点般朝着女犯砸去。
她的额上很快见了血迹,目光愤恨地冲着曾经的丈夫喊道:“我与人苟且不假,难道你就没错吗?”
陈庆诧异地坐直了身体,怀疑自己听错了。
“先生,可是有不妥之处?”
扶苏疑惑地问。
“妥!”
“太妥了!”
陈庆阴阳怪气地说:“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
“仅仅是在空虚孤单的时候,找了别的男人来陪伴。二人闲极无聊,又深入沟通了一番,这能有什么错呢?”
“再者,有果必有因。”
“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伤害才能让她变成这样?着实引人深思。”
扶苏蹙起眉头,不解地问:“难道本宫判她立毙量刑过重了?”
陈庆点点头:“确实有些重。”
“越是这种觉醒的新时代独立女性,我们越要用传统的方法感化她、劝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