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向陛下献宝。”
车队缓缓离去,在围观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进入了宫门。
阿克朵等人从酒肆二楼的窗口收回脑袋,神色各异。
他们重新坐回桌案旁,每个人好像都有一肚子的心思。
“你们说……远在万里之外的金山,秦国是怎么找到的?”
一人开口发问。
“什么金山,不过是块羊犊大的赤金罢了。”
另一人不屑地说。
“若非盛产黄金之地,怎么会找到偌大一块赤金?”
“秦国定是发现了金山无疑。”
前者言之凿凿地辩驳。
其余人纷纷点头。
陈庆给的一把散碎金沙、金块他们各自分了,这绝对不是巧合下发现的单独一块赤金,而是藏量相当巨大的金矿。
“听闻秦国建造的巨舟足有城池大小,能载万人。”
“有这般海上利器,找到金山也不稀奇。”
一人羡慕又嫉妒地说。
“各位恐怕不知,秦国每年农忙时,向百姓发放的精铁农具堆积如山,运送的马车首尾相距数十里之遥,足足要运上一个月不止。”
“唉,他们都拿精铁来做农具给百姓耕地了,偏偏要为难我等。”
“依雷侯阁下的脾性,想要买到上等的兵甲,非得把各部族搜刮干净了不可。”
又一人唉声叹气。
“据传渭河边有水力织布工坊,区区一隅之地,日产布料数百匹。”
“娘的,秦人穿得过来吗?”
在场的人不停地发起了牢骚。
阿克朵愤怒地拍了下酒桌:“秦人有黄金,有盐、铁、布匹、茶叶,他们什么都不缺,竟还是如此贪婪!”
这句话引起了同伴的共鸣。
“就是啊!”
“匈奴诸部过的什么日子,哪年冬天饿死的人少了?”
“秦国占据了世上最丰饶宜居的土地,却整日欺凌苦寒之地的外邦子民,着实太不公平!”
“部族里的牲口要喂养一两年才能长成,勇士们除了打仗时都不舍得杀来吃。秦人的铁器不足一月就能产出成千上万件,简直俯首即拾。”
“拿我们的牲口换他们的铁器太亏了!”
“秦人的东西哪样不贵?偏就草原上的牲口不值钱。”
六位使节越说火气越大,满心的郁愤无处发泄。
“要不……干脆不换了?”
“天下间又不止秦国一家产铁,多找些商贾打听,说不定能买到更便宜更精良的铁器。”
其中一人提议。
剩余五位使节同时看向他,目光十分古怪。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