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黄是一味常见的药材,也不难寻找。
陇西郡的武都山就有产出,而且品味非常高,几乎不需要提炼。
红药虽然有着不稳定、容易受潮、击发后的烟雾含有砒霜会危害士兵健康等等害处,但他无疑是陈庆当下最好的选择。
“夫君,你想什么呢?”
嬴诗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微笑着抚平他微皱的眉头。
“老鹿这人一向不靠谱,我是怕他坏了事。”
陈庆随口找了个理由。
“他最近安分多了,一心扑在正业上,夫君不必担忧。”
“鹿少府不过是叫着好听而已,他实打实是侯府的家臣,心里应该有数。”
嬴诗曼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嗯。”
“但愿吧。”
没有人比陈庆清楚火帽枪的重要性,但他又不能道与外人,只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
怕什么就来什么。
马车抵达工坊后,陈庆立刻去寻找鹿仙翁。
“少府……此刻不在。”
“他最近身体欠佳,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一定会到。”
随侍在鹿仙翁身边的道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答。
“老鹿平日不都住在工坊里吗?”
“他又去勾栏逍遥快活了?”
陈庆不悦地问道。
“没有,没有。”
“少府绝不是去了那些腌臜地方。”
道童连连摆手,替鹿仙翁澄清。
“那他到底身在何处?”
“别啰嗦,本侯不喜欢听废话。”
陈庆疾言厉色地呵斥道。
“少府……受人之托,出门驱邪去了。”
道童硬着头皮回答。
“驱邪?”
陈庆心里咯噔一下:“受男主委托,还是受女主委托?”
道童深深地垂下头:“是竺雅夫人府上。”
……
陈庆额头上青筋直跳,什么话都没说,拂袖离去。
大半个时辰后。
马车抵达了竺雅夫人府宅。
大门口十分冷清,连个守门的都没见到。
陈庆从马夫口中得知,竺雅夫人的夫君是战死沙场的中层将官,已经守寡多年。
或许是家道败落了,才显得如此门庭凄凉。
“来了来了,鹿仙君又要施展法力镇压树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