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李左车的肩膀被撞得生疼。
他望着毫发无伤的树干尴尬地笑了两声,问道:“火帽枪呢?”
二人连续打了十余发子弹,英布禁不住诱惑,也跑来过了把瘾。
待枪声停止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凑到了大树旁,盯着斑驳的树皮啧啧称奇。
“百步之远,连树皮都能打穿,破甲亦不在话下。”
“真乃军中利器,比弩弓劲道大、装填快、打得还远。”
“内务府的技艺越来越精湛了,这可比在下初见之时的火枪强出太多。”
李左车回过头:“家主,燧发枪与火帽枪并无多大不同,连枪体都差不多。”
陈庆爽快地承认:“对,火帽枪就是在燧发枪基础上改进的。”
“手艺精巧的匠师只要明悉其理,想依样学样造出来并不难。”
“难的是火帽里的发射药,它既危险又精密,一般人想仿都仿不出来。”
韩信补充道:“燧石打火总有失误的时候,火帽似乎万无一失,而且装填更快。”
“两军对阵,若是势均力敌的话,火帽枪必胜。”
李左车摇了摇头:“恐怕未能如我等所愿。”
他朝着刻意避开的相里菱瞥了一眼:“神枪营成立已久,军中兵卒又多是将门子弟。”
“临阵时,其临危不乱,动作熟稔,应当不比燧发枪慢了。”
“第一枪过后,拼的就是谁更不怕死。”
“内务府摸过枪的人不少,却缺乏生死相搏的胆气。”
“我担心……”
“家主,咱们得想办法练兵啊!”
陈庆摇了摇头:“京畿重地,哪里容得下咱们随意胡来?”
“能熟悉枪械已经不容易了,真要大张旗鼓地整训兵马,只怕立刻就会引起黑冰台的警惕。”
“不过……”
李左车急切地问道:“家主您还有别的法子?”
陈庆竖起一根手指:“但看天意如何了。”
“天公作美,我等如有神助。”
“哪怕摸过一次枪的生瓜蛋子都能以一敌十。”
“老天要是与我为难,那便唯有以命相搏了。”
李左车不禁好奇:“天公如何作美,才能以一敌十?”
陈庆吐出两个字:“下雨。”
“燧石撞击火镰后,引燃药池里的火药才能打响。”
“火帽枪却不需要这么麻烦。”
“它的发射药是装在火帽底部,然后扣在击砧上的,雨水根本淋不到。”
“若临阵接敌时来一场狂风暴雨……”
“哪怕对方有百万大军,也要饮恨沙场。”